第162章

纯爱派 予春焱 2786 字 4个月前

“没错,整整五年,全世界都在研究她们去了哪里。临终的老人失去了老伴、幼童失去了母亲、青年人失去了怀孕的妻子。人们一瞬间失去了母亲、妻子、姐姐和女儿,失去了生命里的所有女性。”

“……然后呢?”

“自厄瑞波斯前三十五年到前三十年,自然死亡率年递增80%。”

安德烈挑了挑眉毛:“80%?”

“没错,我读历史的时候也很吃惊,看来‘女人’在那个原始社会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不夸张地说也许为社会死亡兜了底。”

安德烈反应了一会儿,才接着问:“前三十年开始,发生了什么事?”

凯恩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战争啊。”他苦涩地笑了下,“国家和国家之间相互猜忌,打仗的原因现在听来简直天方夜谭怀疑对方国家造成了女人失踪、怀疑对方国家还有女人。战争造成的死亡数,就不必说了,这么讲吧,原来南半球和北极并不是全是焦土,但是某种武器将土地和其上的人类……”凯恩停下来没有讲完,或许是不愿意说得太直白,然后转移了话题。

“当然,除了打仗,也有科学研究。”

安德烈疑惑起来:“什么研究?”

艾森在旁边笑了一下:“选男人,来做女人。”

安德烈干咽了一下,凯恩继续:“男人需要……”他换了个说法,“人类要繁衍,需要有人承担这个责任。”

“人体改造?”安德烈问。

凯恩点头:“也许吧,这部分的记载就不是很详细了。”

一直没说话的唐插了嘴:“总有些男人会被选做女人的,那是个竞争非常激烈的时代。”

莱利接话道:“想也知道,假如某天女人消失了,不总有些男人说没有人管了,学不去用上,班不用去上,不必早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头扎进游戏里玩个爽,想做什么做什么,自由自在嘛。好的,他们就自在去吧,但在他们自在的同时,就有人在外面奔走聚众举旗,重塑三六九等,等别人塑好了上等,猜猜还有什么剩下来。”

安德烈问唐:“所以选一些失败的男人来改造?”

凯恩接过话:“厄瑞波斯前三十年到前五年间,各个国家都在开展实验,有些国家刚开始还保持着一定的道德水准,采用动物实验,一些国家则从一开始就在人类身上试验。有些国家会征集志愿者,有些就只是在街上抓,那时候的标准为了方便下面人执行设置的很简单。

不过比试验更令国家们紧张的还是内部的骚乱,没有了女人,情况似乎一下子就失控了,急剧增长的强/奸、谋杀使得警力不足。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多数国家开始设置‘公共交院’,一开始也是先征集志愿者,不过想也明白,数量不会足够,于是接着就开始抢了。

动乱带来的直接后果,漂亮的、干净的、瘦弱的、被人举报的、犯了罪的、独居的、没有社会关系的、同性恋的、反抗失败的男人会被抓去做公便器那时候他们是这样称呼的,不用说您也一定能想象到,会有很多未成年人;健康的、脂肪含量高、身体素质好的男人则会被抓去做承孕受试者。

但这些标准其实很笼统的,不需要多久就人心惶惶,接着男人们便要掀翻政府。掀翻一个组建另一个,同样没有女人,同样没有解决问题,只是换了一部分人在惶惶,靠暴力杀进政府的人,这下子不用担心被抓走,反而会有被抓来的人送到他面前;于是下一批惶惶的人再来掀翻新政府;

国家和国家间的战争打到后面开始乏力,主要演变成了各个国家的内战。

到了前十五年,全世界只剩下五个国家,三十万人口。

到了前五年,世界已经没有国家,只剩下六百人口,散居在北半球温带。

实验还在继续,无论如何人们无法让男人生子,人类即将灭亡。”

安德烈看了一眼艾森。

凯恩笑笑:“Father就是那个时候来到的这里。”

艾森接过话:“刚才他没有提,实际上动物中也没有了雌性,整个自然界都没有雌性。只不过培养人造肉、人造林都不是什么难事,研究难关很快被攻破,吃的用的倒还正常,唯一难的还是人。”艾森解释道,“他们的研究一开始是试图人造卵细胞,但他们在遗传物质控制上水平非常之差,几乎没有稳定存活的卵细胞。他们有一次实验成功的人造受精卵被植入‘母体’,那个男人原来是什么特种部队的吧,说受不了这个世界然后自杀了,间接地引起了一场战争因为这实验真的很费钱然后间接地导致了一个国家的灭亡。当然,这都是后话。

还有一次受精卵被植入体内,发育成熟剖腹取出的时候,就是一摊组织器官而已,更诡异的事它还会哭,所幸它没活多久,很快死了。”

艾森说到这里,被欧石南弄掉的刀叉声音打断了。欧石南脸色苍白,弯腰捡起来,低着头不说话。

艾森看看他,然后又继续:“总之,一开始我来的时候其实没打算帮他们做什么,不过我在草原上经过的时候看见一个老年人在颤巍巍地猎鹿你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小孩子了。那老人猎得很辛苦,跟踪了很久,抓到以后搏斗到一起,又咬又撕,那鹿也挺老的了,估计是从哪个实验室逃跑的。我站着看了很久,就走了,有点口渴找人要了杯水,那人想自杀来着,不过他既然接了我水,我就问了他一句,需不需要我帮忙,我是神。

然后我就开始帮他们。

在我的帮助下,厄瑞波斯元年,这里诞生了第一个新生儿。”

凯恩微笑了一下:“自此我们得以繁衍生息。”

安德烈又问:“您之前说原来分男人和女人,现在不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