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数到“一”时,站在了他们的门边,一把拉开了门,就看见面无血色,似乎要把自己缩起来的费恩,以及旁边抱着手臂悠哉站着的安德烈。
艾森歪歪头,问安德烈:“你们在干嘛?”
安德烈笑了,看着他说:“闲来做工,收拾衣服。”
艾森转头看了眼费恩:“是吗?”
费恩没有吭声,手还在轻微地抖着。
艾森往后退了一步,用手里的马鞭指了指费恩:“你走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费恩抬起头,看了眼艾森的脸,又看到他身上的白袍,朝他靠近了一步:“我不是……你不能告诉……请你不要讲……”
艾森无语地看他一眼:“拜托,我都不知道你是谁唉。”
费恩瞥了眼安德烈,安德烈点点头,也让他走,费恩便低着头快步离开,没有再看两人。
安德烈也要迈步出隔间,被艾森用手里的马鞭轻轻抵在了肩头。
“你们在做什么?”
安德烈叹口气:“真的要说出来吗?”
“不敢说吗?”
安德烈看了眼穿雪白长袍的艾森,张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
艾森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隔间,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安德烈就被逼得向后退退。
艾森比费恩要高,虽然平时看起来修长轻盈,但在密闭空间里,才真的显出占地还是挺大的。
“这里也行啊。”艾森转着头看,“我以为这种事只能发生在床上。”
“其实这种事……”安德烈开口,艾森就转头看他,对上艾森的眼睛,安德烈就又往后退了退,这下退到墙边了,退也退不动了。“主要和人的主观能动有关,和场所关系不大。”
“是吗。”艾森耸耸肩,把手背在身后,盯着他看,“那说到这个,我有事要问你。”
安德烈舔了舔嘴唇,盯着艾森。从他看见艾森穿一身白袍开始就觉得艾森实在是漂亮得很出色,如松如翠,风姿翩翩,就连因为年轻气盛带来的轻佻,都是只能增添恰到好处的气质。尤其是,艾森扣子扣到最上面,只露出一张俊美精致的冷脸,这会儿手里还拿着马鞭,站得笔直,眼神俯视着他。
所以最好,别离得太近,安德烈想,他毕竟不是什么好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艾森弯弯腰凑得更近:“我问了?”
“问吧。”
“你是不是被诅咒了?”
安德烈愣了一下:“什么?”
“我算了算。”艾森一本正经,“你向我暗示过一次,向羊驼暗示过一次,还有这个,”他指了指这房间,“所以你是不是被诅咒了?像我一样,如果不那个什么,就会死或者发生什么别的事?”
艾森问得非常诚恳,安德烈哑然失笑,掀起眼看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艾森语塞了一下,“严格来讲,可能……没有什么关系?”
安德烈抱着手臂靠在墙边:“你对‘暗示’的理解有问题吧?”
艾森打了个响指,自信满满:“诚实点,你其实已经爱上我了吧。”
安德烈真没忍住,偏过头笑出声了。
这会儿艾森终于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指着自己凑到安德烈偏开的脸前:“你确定,这可是我哎。”
安德烈忍住笑,转头看艾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