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齐暄宜格外听话懂事,还总喜欢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萧鹤身后,自己无论做什么他都要在旁边盯着。
萧鹤一面开心自己对他来说更重要了些,一面又忐忑他是不是真的背着自己惹出什么祸事来。
晚上到了床上,齐暄宜更是乖巧了,完全没有从前那股娇蛮劲儿,轻了重了他也不抱怨,萧鹤简直受宠若惊。
结束后,齐暄宜脸上的潮红还没完全褪去,他趴在萧鹤的胸膛上,小心观察萧鹤的神色,结果什么也没太看出来,最后试探问道:“今晚不是我逼你的吧?”
萧鹤垂眸看他,他那双眼睛亮晶晶的,不知又在打着什么小算盘。
萧鹤想故意逗他,便说:“怎么不是?”
齐暄宜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个答案来,瞬间瞪大眼睛,据理力争道:“明明是你自己爬上来的!”
萧鹤倒打一耙道:“不是你先引诱我的吗?”
齐暄宜皱着眉头,回忆上床前的经过,他疑惑道:“我哪有?”
“怎么没有?”萧鹤认真道,“你想想,当时你在床上是什么动作?”
齐暄宜开始疑惑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引诱了萧鹤吗?但他这个人是很牙尖嘴利的,平日里无理也能搅出三分来,只想到眼前这人是他的师父,他可不能再惹他师父生气了,那些话还没到嘴边就又被他给憋了回去,现在这个情况,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行吧,”齐暄宜委委屈屈道,只是他想了想,又忍不住向萧鹤问道,“那你舒服吗?”
萧鹤无言。
齐暄宜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很不老实地在萧鹤身上乱蹭,嘴里不停问他:“舒服吗舒服吗?”
萧鹤心中无奈,他们两个睡了快有四年了,现在才想起问他舒不舒服,他这小脑袋瓜每天都在琢磨些什么。
萧鹤被齐暄宜缠得不行,最后没办法了,才矜持地点了一下头。
看到萧鹤点头,齐暄宜瞬间觉得自己又可以了,更来劲儿,他赶忙追问:“之前也舒服吗?”
萧鹤抬起手落在齐暄宜的额头上,齐暄宜下意识想伸手把他的手打掉,只抬到半空就悻悻放下,事已至此,不能再犯错了,他不满道:“你干嘛啊?”
萧鹤答道:“看看你有没有生病。”
萧鹤这话倒是提醒他了,齐暄宜忙顺着他的话问道:“要是我生病了,你就能什么都原谅我吗?”
萧鹤仍旧没有正面回答齐暄宜的问题,他说:“我总要知道你是犯了什么错。”
齐暄宜有些气馁,萧鹤这话说了等于没说,看样子他是没法从他口中先套出一个保证来了。
萧鹤的手移到他的后脑勺上,说:“行了,都这么晚了,该睡觉了。”
齐暄宜哦了一声,乖乖闭上眼睛,心里却在琢磨把他师父带出南柯境的事。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从前是冷宫,从齐暄宜登基后就一直荒废着,现在被简单收拾了一下,日常居住倒也挺好。
萧鹤回来的时候见他提着小水壶给小园子里的菜浇水,笑着问他:“最近怎么这么乖啊?”
齐暄宜听到他的声音,立刻转过身来,他嘴里塞了好多的糖,两边的腮帮子都鼓起来,像只小松鼠。
萧鹤见他这副模样,顿时有点想收回他刚才说出去的那句话了,等齐暄宜浇完水,他招招手:“过来。”
“干什么啊?”齐暄宜的嘴里塞满了糖,说话吐字含糊不清,他怕出了南柯境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再也吃不了糖,所以趁现在没人能管他要先吃个够。
萧鹤道:“张嘴,让我看看你的牙。”
齐暄宜一听到这话,猛地往后蹦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
萧鹤走上前拉住他的手,对他道:“这么害怕干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
齐暄宜更害怕了,一瞬间甚至觉得他师父是恢复了记忆,但再听他说了几句,又好像没有。
如果他不知道萧鹤的身份就好了,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让萧鹤赶紧停下他那可怕的发言,现在不行了,他只敢老实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