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的收尾留给了温莫里斯,两人继续之前的调查。
不过,这一天,严沛带来了一摞新的。
“莫里斯女士不是说那个粉末只会短暂失忆嘛。”严沛跟湛峥解释,“我就去问了何庆,让他尽量回忆一下到底接了多少丧良心的单,看看能不能再找受害者聊聊,看看他们的记忆留存情况。”
湛峥有些讶异。
这一点他也想到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说。
倒是严沛比他快一步。
“莫里斯女士跟我夸了你。”湛峥道。
严沛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一起坐下来,开始整理案件。
这是个挺繁琐的工作,因为何庆那里并没有名单,只有定期会删除的监控,排骨里好在有科技的帮忙,通过人脸识别之后辨别身份的工作还算顺利。
等待识别结果的过程中,严沛开了口。
“其实。”他道,“哥,我一直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说。”湛峥问。
“就是,如果那个药只会让人短暂地记忆混乱的话,那么使用它是为什么呢。”严沛皱着眉,“举个例子,达里尔。”
他道,“他是想和安妮特谈恋爱的,对吧。”
“那么,他应该很清楚,做出这种事之后,一旦安妮特想起来,那么他们就肯定成不了了。”严沛道,“那他为什么还要答应呢。”
湛峥没说话,跟着他慢慢地理思路。
“两种可能。”片刻后,湛峥道,“第一种,他当时已经接近自暴自弃,被冲动冲昏了头脑,只想要那一个晚上。第二种,何庆骗了他。”
严沛想了想:“确实。”
“不过达里尔怎么说也是读过书的大学生。”他道,“空口说,他会相信有这种药物的存在么?”
“何庆这么骗他,总得有证明吧。”
湛峥的手指突然顿了一顿。
严沛也想到了什么。
“哥。”他咽了口口水,“我有一个,好像不太可能的猜测。”
“有没有可能。”他小声道,“何庆给我们的药,是假的。”
如果何庆给他们的药是假的,那么可以说得通,为什么达里尔明明还想和安妮特继续,却使用了这样的手段。
因为他知道,安妮特会忘记。
所以胆子才那么大。
湛峥没说话。
严沛手心出了汗,抬起眼:“……还好我让他们留了监控做比对。”
做比对完全是他临时起意。
哪怕是温,也只是让他们留了粉末样本。
检测药物更为直接迅速,而去询问受害者对于受害者来说约等于二次创伤,一般人都会选择前者。
当然,这建立在,他们的药物是真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