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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花州被成千上万的魔蛾袭击,魔蛾数量庞大,密密麻麻地依附在建筑上不肯离去,大家都不敢出门。
白笙拽着秦明彻游到了离客房最近的地方,一上案便用灵力护住身体,逃入了客房内。
二人相顾无言,默默换上干燥的衣服,陆族长派人送来了药品,秦明彻接下,让侍女向陆族长转告谢意。
侍女离开后,秦明彻将药瓶放到桌上,抬起眼,神情复杂地看向白笙。
白笙做下了难以原谅的错事,但不得不承认,白笙一直护着他,否则他也不可能答应答应结成道侣。
“谢谢你。”秦明彻语气生硬。
白笙如犯错一般垂下头,摇摇头:“没什么。”随即拿起药瓶离开了。
秦明彻的手臂上已经被咬出了许多细小的伤痕,他拿起药粉一点点洒在伤口上,忽然他的动作一顿,回想到了方才白笙拿药的动作。
白笙似乎一直没露出自己的左手?而且故意藏在身后,像是刻意不让人看似的。
他走上前去问:“白笙,你手怎么了?”
可白笙听到他的话,像是鸟儿受惊般缩起了身体,将左手紧紧放在背后,不肯拿出。
秦明彻心中愈发疑惑,“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白笙嗫嚅着:“没、没事。”
秦明彻一把拽过白笙左手臂,竟发现左手手掌裹着厚厚的白布,白布已经被水浸湿,他当即拆开白布,露出了腐烂腥臭的伤口,伤口流脓,露出森森白骨。
他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怔了半天才回头问:“你怎么搞的?”
“旧毒未愈,伤口复发了。”白笙轻声道。
秦明彻正想追问何时的伤,他突然意识到是当年白笙为他挡秘境异兽留下的伤。
当年并没有灵药能彻底拔除毒素,白笙的手掌心便留下了疤痕,旧毒未清,如今便发作了。
一时间,他心中懊恼不已,即便他讨厌白笙,可见到这人因自己而手掌溃烂,更是内疚。
“对不起。”秦明彻叹息道。
白笙摇了摇头:“我是自愿的。”
秦明彻怔怔地望着眼前人,这人为了他几乎付出了自己的性命,还不求回报,他心潮起伏,慌乱着不知该如何应对,干巴巴地坐下来,一时无言白笙看了眼他,试探着问:“沈怀君不理你了?”
秦明彻点点头,神情愈发落寞:“是我活该。”
白笙微微一笑,眼中划过一抹嘲讽,随即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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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日,魔蝶都未曾消散,好在陆族长将自家楼阁设计得四通八达,众人都纷纷走到正厅内。
正厅内已经撤去了奢靡的装饰,陆族长一脸沉重站在正前方:“各位明明是到访琼花州,不想却遭此之灾,实在对不住。”
众人都摆摆手说没关系,同时劝慰陆族长。
沈怀君坐在桌前,拄头沉思,魔蛾是魔族的上品灵兽,一般都封存在某个山谷中,等魔族大规模进攻时充当先锋军。
可已经过了两天,魔族并未突袭,那魔蛾突然出现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点,他缓缓起身。
众人见到他站起,原本吵嚷的正厅忽然安静下来,谁人不知沈仙君多次镇压魔族?连鬼主都对其畏惧有加,不敢造次。
“在场的道友们或许混入了魔族人,才引来大量的魔蛾。”沈怀君对陆族长道:“如此一来,不如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