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意味深长地笑, 答非所问:“恐惧,比什麽都有用。”
这句话看似没来由,却像是一道灵光,只可惜稍瞬即逝, 不待祈玉想明白便消失了去。
“他当时看到我了?”祈玉问。
“谁知道呢。”秦昭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不管怎样, 这些足够封他的口了。”
如果不够,那么那个人类的下场只会更惨。
这两句话语气相当森冷,如果司雪涛在此处, 想必又要吓晕过去几回。
秦昭一声不发朝外走去。
祈玉皱了皱眉, 想也没想就跟上, 像条一米八的大尾巴。
走了大半路, 秦昭忽然停下脚步,道:“我是去厕所。”
祈玉猝不及防差点撞上,险险停住后听到这句话,脸上顿时一红。
但是他头铁道:“我也去。”
这个点,整个医院都没几个人,更别说厕所了。
很快走到门口,秦昭径直走入,旁若无人地站定在某个池子前,祈玉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后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国人优良传统,硬着头皮走进去。
在旁认真选了个眉清目秀的池子,努力半天,酝酿不出一点尿意。
毕竟刚从水里出来,身为一条鱼,有也早没了。
秦昭快要忍不住闷笑:“就这么怕我跑路,放个水都要跟着?”
祈玉有些郁闷地收起自己的,没有说话。
他当然要跟着。
厕所,逃跑圣地。
君不见多少跑路人是从厕所的高窗翻出,就连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学院楼厕所,侧窗都是迟到学子们不走正门的天堂。
秦昭神态自若地做自己的事,洗手时,顺便从镜子里打量自己半干的头发。
“有梳子吗?”他问。
祈玉闻言,不情不愿地从书包夹层掏出一把牛角梳,想放在洗手台边。
然而梳子还没落下,手腕就被捉住。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牛角梳偏了几寸,最终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香。
镜子倒映出两人的身影,那只被捉住的腕子来不及挣扎就被拉走,长发在空中飞起小小的弧度,很快那两道身影又消失不见。
祈玉:“梳”
话没说完,人已经被拉到最里面的隔间。
门干脆利落地锁上。
“……”
这间刚好是方便腿脚不便的病人设计,空间不小,里面出乎意料地还算干净,也没什么味道,但这并不能掩盖某人流氓行径的事实。
祈玉嘴皮子都有些不利索:“你做……你想做什么?”
深更半夜,男厕深处,强行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