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江惠子又吞了口唾沫,尽量用寻常的声音道:“那我争取这两天确定好曲目,下周一来找你排练可以吗?”
祈玉刚想说好,又想打第三个哈欠了,他赶紧用力屏住,一只手放在嘴前,假装说悄悄话的样子:“……”
关江惠子道:“啊?”
“我说,可以的,”祈玉说着,又感到一股气从气管上来一路到鼻尖。
他干脆放弃了,光明正大打完就重新趴了下去,带着鼻音道,“……到时候再说吧,我真不行了我先睡会儿。”
“!”
关江惠子瞬间脑补了一堆东西,再说话时,眼中已经没了那种含羞带怯的光彩,只有莫名的怜惜,“那学长你睡吧,好好休息,下课我叫你。”
“……谢谢。”
祈玉并没有在意话语里的变化,他已经侧着头,连眼睛都闭上了。
睡眠中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上午上完两节大课后就该吃午饭了,祈玉下午还有专业课,懒得千里迢迢回宿舍吃外卖,只能去挤食堂。
关江惠子下午没课,打算回宿舍,两人在教学楼门口分开。
通往食堂的主干道上人人从从众众,没办法骑车,祈玉又走不快,等他到食堂门口的时候,里面已经人人满为患,各个窗口都排起了长龙。
祈玉看了会儿,默默去教学超市买了两个菠萝面包一袋光明奶的组合,继续朝下午上课的教师走去。
外院的专业课一般都是小课,教室在教学楼的另一区域,路程比较遥远。祈玉先前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慢悠悠地荡过去。
教学楼里空空荡荡,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吃饭,教室里的人很少,祈玉占了一个比较前的靠窗位置。
坐下后,他边吃面包边刷手机。
几乎是解屏的同一时间,巫云深来了条消息:阿玉,你在食堂吗?
祈玉单手打字:我在教室。
巫云深很快打来了语音电话:“食堂人好几把多,我排了半年才等到俩空位,你来吗?”
祈玉想了想,道:“算了吧,太远了,我已经买了面包。”
巫云深:“你下午几节课?”
祈玉:“满课。”
“……”巫云深,“巧了,我也,而且我早上也有半节课,死亡星期二。”
祈玉说:“我早晚都有,不过是水课。”
“……我们都好惨,你比我更惨……”
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逐渐嘈杂,大概是去食堂窗口排队了,祈玉快速道:“那你先吃,我挂了。”
巫云深:“好等等,晚饭一起吗?”
祈玉:“看情况吧,食堂人少就去,谁先到谁占座位?”
巫云深:“ok。”
……
法语,是一门以严谨著称世界的语言从任何一个普普通通的词尾还得分个阴阳性,一个“八十”能拆成“四个二十”来说,就可见一斑。
学着也很让人崩溃,时常会产生“法国人说话烫嘴吗”的疑问。
最重要的是,这种文科的课时都很长,一坐就是一下午,是能上到吐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