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私人空间以后,都不在心里骂而直接骂出声了吗?
明玉昭总是表现得很任性,可他连修炼蒲团都能想到,其实还是很善解人意的性子。
聂骁再点头:“悉听吩咐。”
明玉昭乐了,饶有兴致地看聂骁,说:“你不觉得很屈辱吗?”
聂骁一愣:“为什么屈辱?”
明玉昭回想着梦里偶尔会提到的林昭的想法,用手比划着:“比如我要求你不能跟任何女人男人有染啊,我让你没法三妻四妾,我嫉妒成性强行压制你逼迫你辜负爱你的人,所以你屈辱了?还有我用我外公的名义逼迫你做这做那,所以你屈辱了?比如我肯定要弄死在我们之间插足的小三四五六,你只能带着她们逃命,所以你屈辱了?比如我对你颐指气使让你感觉不到尊严?比如我任性妄为打压你红颜知己家族的产业,你一时间拿我无可奈何只能含怨隐忍,所以更屈辱了?比如我竟然敢不对你爹三跪九叩表达孝心而只是送了点价值区区数万元币的礼物,所以你和你爹都屈辱了?比如我不能生孩子居然还敢要求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又屈辱了?”
又是一大串奇奇怪怪的说辞了,聂骁努力听懂了,但懂了以后就不仅头皮发麻了,简直是头皮发炸,感觉自己都要不认识“屈辱”这两个字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他是个只要能达到目的就不怕麻烦、会直面困难的性子,努力捋顺后,还是一一回答了问题:“我不会跟任何人有染,你不会嫉妒,你和你外公没逼我什么,逼我也没什么,没有人插足,我不会让人插足,也不会逃命,没觉得你颐指气使和任性,没爹,没想要什么孩子。”然后总结,“没有屈辱。”
明玉昭听聂骁一板一眼地这么挨个儿地回答,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聂骁见他笑得都要从软榻上滚下来了,顿时伸长手臂,把他拎了上去。
明玉昭的笑声戛然而止。
聂骁很镇定:“当心。”
明玉昭:“哦。”
[这短命鬼居然敢拎我!敢拎猫一样的拎我!]
[算了,还是要给未婚夫一点面子。]
[只要我不说,尴尬就不存在!]
[但是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聂骁沉默,表情上没有露出一丝异样。
顺手就拎了,这样最方便,不是故意
的,但下次再遇见同样的情况,也许还是会手比脑子快,真不敢保证以后不再这么做。
未婚夫夫俩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已经可以默契地无视掉尴尬问题了。
明玉昭又问:“你什么境界了?”
聂骁依旧老实回答:“气海境。”
明玉昭:“多大年纪?”
聂骁:“二十二岁。”
明玉昭若有所思:“有点老啊。”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我今年十七。”
[是棵老草,好像在哪听过三岁一个代沟来着,这都快两个了。]
[但如果年纪相当就要忍受林浩那个傻比的话,老草就老草。]
聂骁嘴角微抽,五岁的年龄差很大吗?
不过,他还是说道:“玉昭公子风华正茂,相比起来,聂某的确已然很是沧桑了。”
明玉昭很高兴:“你挺会说大实话的啊。”他想了想,安慰聂骁道,“也别妄自菲薄,虽然你现在看起来是有点沧桑,但不是大问题,在我家住一段时间好好保养就行了。”
[人靠衣装嘛,回头本公子让人给短命鬼打扮起来就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