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可能是多少啊?”
虽然一再有人催问,但这个小号还是不管不顾地坚持继续唱衰。
“就算真的生产出实现零重力效果的座椅,成本肯定不低,那售价就很值得斟酌了。卖高价,市场打不开;卖低价,成本收不回来。”
“能不能先说一下结论啊?”
“总而言之,虽然现在好像有很多公司在竞价,但实际上可能不会报出太高的价格。”
“我估计大概就一千万左右吧,这个数扣税也得扣掉一百多万,实际到手也就几百万,三个人一分就更没多少了。”
“是没有我想象的多,但几百万也不少了啊。”
“才大二啊,动动脑子就挣了那么多钱,很可以了!”
看到这几条留言,范永杰在屏幕后扭曲了脸,继续用新注册的小号输出。
“说实话,这几个月他们忙着搞竞赛,恐怕都没什么心思听课吧,马上就要期末考了,为了一时之利挂科,不知道算不算得不偿失。”
“他们不是已经取得保研资格了吗?”
“本科学分没修够也不能去读研啊。”
“嘛……给我几百万叫我挂科,其实还是可以接受的啦”
“我想起来了,季知行和范永杰不是还有个期末考赌局吗?要是输了的话就得输出去上百万的表。要是专利费低于表价,那就亏本啦!”
“说的也是哦。”
“报!最新消息!我刚刚听到林朗在宿舍狼嚎了,好像刚刚新来了一份八千八百万的报价!”
“哇靠!”
“我的老天鹅啊!”
大家纷纷对这个创新高的数字释放热情,没有人再追着范永杰的小号问了。
范永杰狠恨恨地把手机摔到沙发上,一股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狠狠地捶了好几下沙发犹不解气,抬脚往茶几一踹,茶几上的东西掉了一地,七零八落。
可恶!可恶!季知行凭什么那么风光!凭什么!
他以前只不过是个穷得只能吃馒头的□□丝,为什么一下子就走狗屎运了!
价值一亿的表他以前就是做梦也不敢这么梦,季知行一天之内全有了!十几万的表他只能买二手的欧米茄,而竞赛赞助商送的劳力士季知行竟然还看不上。而现在,八千八百万的专利费也就快到手了!
可恶!范永杰暴跳如雷地破口大骂。
范传朔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客厅里一片狼藉,东西掉得到处都是。
他赶紧把门一关,怒斥道:“你又发什么疯!不是告诉你这段时间收敛一点吗!”
对于这个儿子,范传朔一直是费尽心思地栽培。天资有限,他就拿资源填喂、用职务便利包装,一直以来在外人看来也很像样。广陵大学一众教师子女中,他儿子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自从范永杰竞赛失利后,范传朔就觉得脸上无光,更别说失利的根源还是因为他粗心大意导致数据出错!
竞赛结果发布后,他私下找赵毅孙珥谈了很久,才逼得他们保证不把竞赛失利的原因说出去。为了保全范永杰的名声废了那么多的心思,可转眼范永杰又因为诽谤季知行背了处分。他又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校长答应不公开处分通知。
所以,范传朔这段时间看到范永杰就来气,没想到他待在家也这么不安生。
范传朔把范永杰狠狠地训斥一顿,范永杰束手站在一旁眼睛都红了。
看着自己从小寄予厚望的独子,范传朔最后还是心软地叹了口气。
“你现在安分一点,就是想对付季知行也不急在一时。以后我想办法把他要过来做我的研究生,到时候还不是由你折腾吗?”
范永杰眼睛一亮,又有点怀疑:“他不会选择别的导师吗?”就是再厌恶季知行,他也知道季知行不会蠢到主动拜入他父亲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