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没管他,推门而出。
上沅刚好急匆匆回来:“大人,姑唱寺的主持拒绝透露卖主是谁,我用獬豸宗玉令强让他说,他却又改口道不知卖主是谁。”
盛焦眉头轻皱。
“何意?”
“据说是一只木傀儡送来的,并未留下名姓或灵力,就连唱价所得的灵石姑唱寺也无处可送。”
奚将阑像是搬重物似的捧着天衍珠艰难行走,心中暗骂硬茬肯定是故意给自己使坏看自己丢人,闻言一愣。
木傀儡?
此地无银城,盛产木傀儡。
盛焦将玉令收回,拂袖就要亲自去问。
但还未走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奚绝!!”
盛焦蹙眉回头。
曲饶带着一个化神境、一个元婴的护卫怒气冲冲而来,手中还握着一把锋利的剑,怒目瞪着盛焦,看起来要砍人。
奚将阑还在奋力地拎天衍珠,见状顿时乐了。
曲饶这蠢货是终于回过味儿来,打算找人算账了?
还好现在奚将阑没用自己的相貌、也没用盛焦的皮囊,一袭绯衣优哉游哉看戏,差点忍不住脸上的笑,眼尾的红痣像是要滴血,丽漂亮得灼眼。
盛焦余光扫了一眼奚将阑。
奚将阑立刻摆出一副沉重的神色。
盛焦:“……”
曲饶看起来要被气疯了,一瞧见那混账奚绝还胆大包天盯着盛焦的脸招摇过市,满脸看不出破绽的漠然,当即冷笑一声。
两个护卫瞬间消失原地,在长长游廊中一前一后拦住盛焦的去路。
上沅目瞪口呆。
她第一次瞧见区区化神境、元婴期竟也敢拦宗主?
不要命了吗?
曲饶知晓奚绝是个修为尽失的病秧子、小废物,噔噔噔上前,长剑凌厉破空,“唰”地抵在盛焦脖子上。
上沅倒吸一口凉气。
盛焦羽睫垂着,仿佛没看到锋利的剑刃,微微侧头去看奚将阑。
八成是此人惹的祸事。
奚将阑已经半退回法堂,将天衍珠放在门边的高桌上,一手曲肘撑着桌案,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用指腹摩挲着“赝品”天衍珠,满脸的沉重也掩盖不了眼底爱看热闹的狡黠。
曲饶见他还敢东张西望,怒道:“奚绝,你别以为伪装成盛焦的样子来明抢虞昙花我就发现不了。此番你栽到我手中,可别妄想着六年前那般轻而易举逃走!”
盛焦:“……”
奚将阑乐得没忍住,直接“噗嗤”轻笑一声。
盛焦又看他。
曲饶见这人竟还敢和旁边的漂亮男人眉来眼去,沉着脸手一抖,指着一旁下巴都要脱臼的上沅,冷冷道:“獬豸宗的人就在此处,我要让你亲口说出来,你的相纹到底是怎么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