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天黑的早,进来没一会儿,太阳就落了山。
当今天的最后一缕阳光被地平线吞没,戏楼内顿时黑得像溶洞。
这栋戏楼里的鬼魂有点特殊,牧鱼和师无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这种情况也是有的,要么鬼魂开启了自我意志,有意识躲避;要么就是还保留着生前的作息,要到晚上看戏才会出来。
他们在二楼挑了个包厢,里面是有床的,累了可以躺一躺。
“吱呀~”
干涩的木头摩擦声悠悠回荡在黑暗中,平添三分诡异。
徐沫两条腿发软,恨不得左右开弓扇自己两个耳刮子:
让你嘴硬,让你好面子!
这俩人还真特么想在这里面过夜啊!
牧鱼看着木头一样僵硬的徐沫,差点笑出来。
“徐老板,其实您不用非跟我们一起的。”
别给吓出个好歹来。
木头老板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没事儿,说不定等会儿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妈的,他不敢自己往回走!
也没那个脸开口让人陪着回去……
话一出口,师无疑的眼睛就斜了过来,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嫌弃:
就你?
徐沫:“……”
求留点面子。
等待是漫长而枯燥的,牧鱼等了会儿就不耐烦,开始在床上打滚。
随着他的滚动,桌上点的蜡烛也随着掀起的微风微微摇动,落在墙上的影子跟着扭曲,像张牙舞爪的鬼怪。
戏楼里静悄悄的,呼吸可闻。
北方的冬日西北风特别烈,日落之后格外猖狂,呜呜作响。
坐立难安的徐沫开始疑神疑鬼,一会儿看角落的铜盆架子可疑,一会儿又觉得外面有鬼在叫。
师无疑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又撇了眼窗户,大有直接把他从那里丢出去的意思。
徐沫瞬间安静如鸡。
牧鱼憋笑,心道你对面就坐着个大的!
惊喜不惊喜?
意外不意外?
“太无聊了,要不我们讲鬼故事吧。”
他忽然提议道。
徐沫:“……”
求求你了,做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