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风流债 睡芒 2532 字 3个月前

容寂纵身上马,又低头去看,蹲在马旁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眼臧昀,正不知所措的小狐狸。

不就是打了几下,记仇到现在?

他扭过头去,跟着前面何天魁的马走,古遥一看他走了,嘤了一声,马上追上去,余长老的马刚好走过去,一看地上有个小畜生挡路,骂道:“去去去,当心被马踩死!”

他抬手用内力一拂,以这一下,怕是要滚上十丈远去,可是余长老没想到,他这一下使出去,那狐狸岿然不动,再一抬头,狐狸就飞起来了。他咦了一声,便看见前面身着黑色长衫的少主,只是伸手一招,就把地上那狐狸给吸了过去,一把搂于马背上。

武林之人,各有绝学,少主这一招隔空取物并不罕见,可这也要内功达到一定境界才能办到!这就不说了,这沈不容,方才还轻描淡写地拦下了自己的内力。

余长老脸色微沉,意识到沈不容内力深厚,并不似看上去那般弱小。他心底诧异,面上不显,呵呵笑道:“我说这里怎会有只小狐狸,原是少主的爱宠!”

容寂回道:“是我在西羌养的。”

他揣着小狐狸,又训他:“走路怎么不看路?”

古遥被他一手吸过去,晕眩地眼里画着圈圈,呜呜几声。

我在后面追得好生辛苦嘤!

见他可怜,容寂揉了下小狐狸脑袋,一言不发地纵马跟上去。

快马加鞭地抵达平江府城门口,城门已经快关闭了,掏出关所进城后,七转八绕地到了一所三进三出的民宅,灯火灼烁。果真如何天魁所言,并不太缺银两。

为了给沈不容接风洗尘,一帮人拖到现在还未吃饭,进去后,一帮人齐齐喊道少主,容寂扫视一圈,看见有些没有喊的,有些喊了,但眼里显然是不服气的。

“沈不容见过诸位。”他只打了一声招呼,何天魁请他坐在主位上,叫人上菜,倒酒,而后一个个地介绍这些兄弟。

说起来,除了何天魁何彪兄弟,余长老,还有两人是以前万仍崖的教众,剩余的都有些虾兵虾将的意思,像是从路边随意招揽来凑数的。

容寂对当什么少主、门主,统统都不感兴趣,总觉得以前也干过这一行,但不至于此,一圈人看似和谐融洽,实则暗自算计。

他潜意识地觉得,没人敢算计自己,不然都是自寻死路。也不晓得这自信凭何而来,他除了臧昀、以及几日前的杀手,从未跟人比过武。

容寂浑不在意这些个心怀鬼胎,有酒送上来就喝了,撕下肉,喂给桌下等着吃的小狐狸。这小东西很有分寸,虽然像个饿死鬼投胎,但吃他手上的东西时很斯文,张口把肉含过去,绝不会不小心咬到他的手指,两口吃完,又眼巴巴地望着他。

一口一口地喂着,古遥跳他腿上去了,转头闻了闻他手里的酒碗。容寂见状把酒碗拿开些:“你不能吃,是酒。”

古遥鄙夷地嘤了一声。

爷泡在酒缸里醉生梦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有人酒兴上来,不太服气地要单挑,容寂便应了,连剑也不拿。何彪提起自己的刀说:“少主,我这把宝刀借与你!”

“不必,”容寂喝了几杯酒,脸颊染上绯红,仍是半面鬼面,另外半张脸却是面若桃花,眼似刀锋,冲那问自己单挑的小子说:“我不用剑,让你一手,你若赢了,这少主让给你当,如何?”

臧昀一口酒喷出来,本想阻止说不可,荒唐!可又想到少主剑术高强内力深厚,自己在他手底下过不去一招。虽放心他的功夫,但还是太过荒唐儿戏!

那青年登时被他的傲慢无礼气得涨红脸,怒然道:“我也不用武器,我们切磋一下,看谁更胜一筹!”

切磋,就是要看身法和拳法了,他走到院落中央,古遥看他走上去了,就偷偷去喝他碗里的酒,方才容寂不要他喝,这会儿逮着机会了,抿了几口,眼前就有些晕了。

容寂单手负于身后,做了个请的动作,待那青年冲上来,他轻一挥衣袖,劲透指节,还未曾碰到人,那青年就如遭重击,飞出去老远。

但容寂显然是收了手的,因为青年倒在地上后,很快就爬起来了,眼里尽是不可思议,这收放自如的内力,是他不曾触及的境界。

台下有人见状,也是同样的想法,又有一人上来:“少主,我也来跟你切磋一下!”

一个又一个的上来,接连飞出去,看得余长老眉心深皱,何天魁兄弟二人也对视一眼。

这沈不容的功夫,太出乎他们意料了!

之前看着不太强壮,但这会儿一看,功夫隐藏得很深,肉体也练得结实,但最出彩的还是他这身内力,竟没有一人可以近身!

何天魁低声对兄长耳语几句,说了红莲楼的杀手被这少年一击斩杀的事。

“此言当真?!”何彪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