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楚寒今自觉被他纠缠得失神,居然会回答这个问题,眉心又微微皱起。
越临却脸色一变。
他似是难以置信,舔了舔干燥的唇,近到咫尺之间注目他的眼睛,逼出的视线几乎要咬碎他骨髓:“你没有印记?”
让人讨厌的压迫感。
楚寒今抬腿一脚,将他踹离自己两三步远,冷冷地:
“没有。”
“残痕呢?”越临眸子赤红,直勾勾地看他。
楚寒今:“我既然回答你,就不会骗人,没有就是没有。”
越临后退了两步,若有所思,自言自语:“对,你从来不骗人。”
楚寒今厌倦地看他一眼:“我早说过,我并不是你那位妻子。”
越临唇瓣扬起,像是依然不信,声音阴恻恻的:“可全天下,我从未见过如此相似的两张脸。”
楚寒今:“你不明白,我又怎么会清楚?”
越临僵硬在原地,片刻,他反应过来:“那枚六勾玉是一道邪术禁制,当时施加在你身上,现在嘛,很有可能已经摘除了,所以你身上并没有任何痕迹。”
“……”
他像是确定似的:“没错,一定是这样。”
楚寒今侧头,玉人似的俊美眉眼,微微垂眸,不知是怜悯还是无情:
“我已经陪你玩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如果你还要纠缠,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我不再奉陪,也会再谅解。”
说完,他站起身,打开暗室的门扉。
如他所料,越临并未阻拦。
这人只想和他确认信息,一旦确认完毕,不会故意刁难。这也是楚寒今坐在此地和他说话的原因。
天空红雾翻涌,尸雨流泻,楚寒今刚迈步,背后传来男子仿若被冰水淬过的嗓音:
“我是一个固执的人,月照君。我认定的东西,哪怕在天涯海角,碧落黄泉,我也会将他找回来,锁在我身边。”
声声切齿,句句吮血。
“你不信我,情有可原。”越临音调平静,“但我自认为赢了游戏,想告诉月照君一个秘密,希望你谨记在心。”
楚寒今侧目。
越临看着他的眼睛:“有人想杀你。”
楚寒今握紧手中佩剑!
不远处的土坡背后,遥遥传来说话的声音,流出好几道黑袍,印着六大宗的纹耀,驱散缠绕上来的冤魂,踏碎尸骸骨骼,步履匆匆朝这儿奔来。
一大批人,还未看清脸,听见行江信狂怒的喊声:“薛无涯!你好大的胆子!”
楚寒今看了一眼越临。
果然顷刻之间,他已易容回原来的模样,站在楚寒今身后几步之遥。
但是,后半句传音进入耳中,声音低哑:“而我,是来救你的。”
“薛无涯!”响起行江信的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