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安抽了抽嘴角:“姐,咱买的起一整瓶。”
“你看过季昭然年轻时候发的微博吗?”陶媛揉着太阳穴,罕见地卸下了职场女精英的姿态,愁眉苦脸道:“那时候我们职业培训,还专门拿季昭然当案例来着。”
宁稚安好奇问道:“那讨论结果是?”
陶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要辞职够快,圈里人就不会察觉你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艺人。”
宁稚安:“……”
陶媛问:“你见过季昭然的经纪人吗?”
宁稚安:“以前在片场见过,不过他不常来,好像把工作重心都放到新悦的管理上了。”
陶媛又问:“你知道他多大年纪吗?”
宁稚安大致一猜:“五十左右?”
陶媛:“他前一阵子刚过完生日,周岁三十九。”
宁稚安:“……”
宁稚安茫然摸了摸自己的脸:“姐,我像多大年纪的?”
陶媛被他的反应逗出一点笑意,终于抚平愁绪:“我看你像十八。”
*
宁稚安走的时候,季昭然在窗边站了许久,直到宁稚安所乘的车汇入东三环拥挤的车流,化成一个看不清的小点,才把助理叫了进来。
季昭然垂眸点燃香烟,吐息一口后,问他:“宁稚安还有什么对家吗?”
助理高高摸了摸脑袋:“没有啊……之前于锐倒是想趁机踩他,但是已经跟邹墨沟通过,解决这件事了,于锐也受了不小的损失,之前不少路好都变成路嘲了。”
“没别人了吗?”
“没有了吧?”高高被季昭然问得有些不确定了:“宁老师性格好,现在势头又好,没什么人愿意跟他结仇。”
见季昭然并没有露出满意的神色,他试探着问:“要不我去警告一下于锐的经纪人?”
“先不要,过一阵再说。”
季昭然咬着细长的烟嘴,被烟雾熏得微微眯起眼,他手指摩挲着被宁稚安打得乱七八糟的领带,问:“以前呢,以前跟什么人起过冲突吗?”
在今天之前,季昭然没有特别问寻过宁稚安过往的经历。
每个人都有过去,所有的经历只属于宁稚安自己。他喜欢宁稚安,不可能不想知道。可他要是控制欲强的连宁稚安的过去都要查一查,那就真的变态了。
但是今天,宁稚安的问题看似泛着傻气,眼底的不安与彷徨却是不做假的。
他脑袋迟钝得像木头,心里就能装那么大点儿事,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明显有顾虑的。
宁稚安跟《云起鹤唳》剧组签约的时候,新悦是有过简单的背景调查的。高高努力回想了一下:“宁老师四年前出道的,如果我没记错,这四年真的没有跟别人闹过不愉快。”
“别说圈里人了,他跟打太极拳的大爷都关系很好。”
“啊!”高高说:“蒋扬除外,不过他都铁窗泪了。”
见季昭然对这个结果还是不满意,高高尝试揣度他的意思,问:“那……我再查查?”
季昭然吩咐道:“尽快。”
高高点头,看到季昭然那不忍直视的领带,忍不住提醒道:“过一会儿您有个采访,要不要重新打一下领带?”
宁稚安说自己只会一点,那是真没谦虚,季昭然咬着烟,双手熟练地在领带上动作,不多时,一个一丝不苟地领结便卡在喉咙下方。
高高一脸郑重地出去了,季昭然安排完事情,才终于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