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这个意外无法合理解释，他才犹犹豫豫说不出口。

“……我也不知道，给你下了诅咒。”

想起这件事，小楠初很难不觉得委屈。

毕竟他并非自愿，莫名其妙做了大坏蛋，沾上下咒这种事，清清白白的小狐狸都不干净了。

段亦知怀疑地问：“你不知道？”

显然对这个说法不太相信。

小狐狸认真点头：“……这是大坏蛋，才会做的事，初初不可以做，大坏蛋的。”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做？”

“……我，我不是故意的！”小狐狸噘着嘴看他，“有可能，我们撞到一起的时候，不小心，心里想的，就成真的了……”

真正的情况是什么样，除了老天再没人知道。

这是裴承允跟楠珏做出的最合理推测，也是小楠初本人接受度最高的。

“撞到那一刻，你想弄死我？”段亦知问的比较直接。

“……可能吧。”小狐狸没有撒谎，实话实说，“可是我忘记了，我只记得，我们撞了……想不起来那时，自己想过什么……”

好在这一刻，小狐狸想到了爸爸教过的话，赶紧说：“但是我，会对你负责的！等我的灵力，多恢复些了，一定解开诅咒！”

然而诅咒只有在发作的状态下才能消除。

这就是它最恶毒之处，就算施咒者灵力充足到随时能解除，也要让被下咒者再感受一次痛苦。

以小楠初目前的灵力库存，要想彻底帮段亦知解除，至少还需要好几次。

看小楠初傻乎乎的样子，可能还不知道这点，以为解除诅咒就没事了。

但段亦知很清楚，虽然他不知道小楠初的灵力有多少，可他们以同样的方式来到人间，小楠初还给自己下了咒，灵力只会比他更少。

段亦知问他：“你知道怎么样解除诅咒吗？”

小楠初坚定地点头：“知道的，爸爸都告诉我了！”

“那你的灵力足够吗？”

这就问倒了小狐狸：“……我，我会努力，恢复的，有多少，都会给你的！”

之前他就是这样的选择，现在成了自己的责任，只会更加坚定。

“你现在的灵力有多少？”

小狐狸乖乖回答：“……能化形了哦！”

大概是最底层的水平，段亦知沉默了一下，说：“那还要很久，你才能彻底解除这个诅咒。中间我至少还得承受好几次诅咒发作时的痛苦，你想过吗？”

小狐狸还真没想过。

他一直都是这样，头脑单纯，什么都想得简单。

被段亦知提醒了，才意识到这点。

是啊，以他的灵力，诅咒是不可能一次解除的，小青龙还要难受好久的。

心里顿时被无限的内疚填满，都是因为他，小青龙才会这样。

段亦知看着他露出难过的神色，并没有感到痛快，他本意不是为了让小楠初一起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