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叛贼周瑶和禁军统领业已逮捕归案,收归大牢。
随后就到的罗杨带领人马将大殿围住,走上前来, 听候皇帝差遣。
“你竟然在装病!”太后怒极攻心,一口气上不来。裴奕扶住她,羞愧交加,只不敢看裴肆一眼。
“看到朕平安无事,你很失望吧。”
太后咬牙道:“为什么?老天不公。”
狐焰从后面跳出来道:“有我在, 怎么会让他有事。你这个讨厌鬼!”
太后骂道:“你!小贱——”
她话音未落,一道森冷的目光扫了过来。她顿时就咽下了余下的话,手心发凉, 往后退了一步。
“太后与信王裴奕及大将军李玖拾意图谋反,来人,将他三人全数拿下。”
罗杨立刻上前。李玖拾抬手想要反击,但片刻扫了下裴肆, 到底还是心虚,又犹豫了。
而裴奕早在裴肆走进来的那一刻,就毫无斗志了。他本就心有愧疚, 如今更是完全无法面对裴肆。
裴肆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完全将他无视了。
“你站住!”太后呵呵笑了一声说, “皇帝血脉不正,并非皇嗣, 根本没有资格继承大统。只有哀家的奕儿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
此言一出,室内静悄悄的,众人面面相觑,恨不得戳聋了自己耳朵。
如此皇室密辛,该不会要被灭口了吧。
何顺手心冒汗, 恨不得没有出现在这个房间。
裴肆没有说话,沉默的同时,甚至有几分意料之内。太后从小都对他不亲厚。原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到底还是狐焰第一个开口反驳,“我见过先皇的画像,明明和裴肆长得非常像。”
在场的人这时也没时间注意狐焰用词的僭越问题,纷纷松了一口气。对啊,他们见过先皇的,和先皇长得明明很像嘛。
恐怕是太后臆想过头了。
太后见其他人没有相信她,连忙补充道:“谁是哀家生的,哀家难道不清楚吗?哀家当年生的不是他,明明是……”
裴奕打断太后,意图拦住太后继续爆料:“母后,您不要说了。”
这件事无论真假,您偷换龙子也是个死罪啊。
裴肆慢条斯理地摸着小儿子的脑袋,并没有半分焦虑和紧张,相比于其他人来说,可以说得上十分悠闲了。
“当时哀家生的是个小公主。裴肆是哀家让人从宫外抱的野孩子!芝阳才是哀家的小公主……”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震惊又是觉得合情合理。否则确实难以解释为什么太后唯独青睐于芝阳郡主。
“哀家无数日想要掐死这野种!”
所有人都在震惊和犹疑当中,徘徊不敢上前。就连罗杨也忘记了上前拿下几人。
只有狐焰下意识去追着裴肆看。裴肆虽仍旧面无表情,看起来仍旧平静得不像话,但狐焰却感觉裴肆其实也有一点难过。
他幼时曾经以为这是自己的亲母,幻想过母爱。但后来发现这是奢求,逐渐开始疏远。
如今回头发现原来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当时的渴求亲情仿佛是个晓华
狐焰悄悄上前,拉了拉裴肆的手,握住了。借由手心传达的温暖一直传递到了裴肆的心头。
裴肆回过头来拍了拍狐焰的手背,反安慰狐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