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底料是钟慕那边出的。

楚茸他们过去的时候都已经开火了。

饭桌上的人不多，除了傅云霄舒仪外，钟慕那边只带上了一个副官。

小龙个子小小的，椅子都坐不了，被舒仪安排在了桌子上。

“你自己可以吗？”舒仪问道：“要不要喂？”

“不要。”小龙摇摇脑袋，拒绝了舒仪。

“那好吧。”舒仪又忍不住叮嘱了一遍，“你自己小心烫着哦。”

楚茸：“嗯嗯。”

舒仪见到楚茸人形时还好，但他一旦变成了小龙，舒仪就忍不住照顾他。

看到他费劲搬着自己的小碗，往傅云霄的方向移动，又忍不住伸手帮他抬了抬身后的那块小手绢。

楚茸的小脚爪一顿，好奇地回过头，问道：“舒仪姐姐你在干什么？”

“你的‘披风’刚刚刮到了。”舒仪解释道。

小龙“哦”了一身，自己伸手拢了拢，靠着傅云霄的手臂坐了下来。

“哎，小茸，你怎么在身上披这块手绢啊？”钟慕好奇地询问道：“是在COS什么超人之类的角色吗？”

钟慕家里有个小侄子，平时也是像这样，把床单绑在自己身上，拿着根玩具帮或者枪挥来挥去的。

“因为我在换鳞。”楚茸坐好了，握紧自己的筷子，特别认真地说：“背上光秃秃的不好看，就像秃头太子一样。”

桌子上安静了几秒。

“噗哈哈哈哈。”钟慕没忍住笑出了声，问道：“你也知道皇太子是秃头啊？”

这件事钟慕听手底下的人谈论过，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钟慕当时没信，但这话从楚茸的嘴里说出来他就觉得特别特别的有意思。

钟慕逗他，“那能不能看看你秃秃的样子，我还没有见过呢。”

“不行！”楚茸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和傅云霄也挨得更紧了。

傅云霄刚好给楚茸夹来一块肉，被楚茸‘嗷呜’一口就吃掉了。

“对了小茸。”舒仪问道：“你刚刚去医疗室干嘛了？”

“我去找小鱼人聊天了。”楚茸回答道。

“小鱼人？”舒仪惊讶了一下，刚想问你怎么找他聊天，但转念一想，楚茸以前就告诉过她，自己能听懂所有动物讲话，便问道：“你们都说了什么啊？”

“就是名字。”楚茸嘴里咬着肉，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小龙似乎并不喜欢谈论这个话题，简单地回答了舒仪的问题后，就岔开了话题。

“钟慕哥哥。”小龙问他，“你猜我是什么动物。”

“……”

这个转移话题有点生硬。

钟慕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酒杯，“这我倒没有想过哎。”

他像是忽然来了兴趣，摸着自己的下巴，盯着楚茸看了许久，才迟疑地开口，“……你长得有点像龙。”

“就那种卡通里面的那种。”钟慕说完，又觉得蛮好笑的，看向舒仪，道：“不过龙这种童话里的生物怎么可能会有啊，我想象力是不是挺好的。”

舒仪的手一顿，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