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阑钰不冷不淡地笑笑,然后瞥了一眼郭一手:“把我关祠堂里也不是不可以,只怕到时候你们要后悔。”
郭一手在心中嗤笑。
后悔?他倒是想要看看,怎么个让他后悔法儿。
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张阑钰被羞辱时露出的表情,那一定很美妙。
他还要当着张阑钰的面,把他最在乎最爱的人踩到脚下,碾到尘埃里!
他要让张阑钰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被折磨、被摧残的模样。
让他后悔?他才是要让张阑钰知道什么叫做后悔的人。
张阑钰和苍冥被关进了祠堂里,大门一关,里面黑洞洞的。
张阑钰依偎到苍冥身边:“身上疼不疼?”
“不疼。”
苍冥趴到张阑钰肩膀上,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好黑。”
“害怕了?”
“不怕!”
苍冥说完,又蹭了一下:“阿钰也不怕,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张阑钰听着十分窝心,把那些糟心的族人都丢到了脑后。
苍冥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又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张阑钰正感受着两人之间温馨的气氛,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嗯?”
苍冥说话带上些鼻音:“我没保护好你,明明说了要保护你的。”
张阑钰愣了一下,在黑暗中笑了笑,在这寂静的祠堂里,声音显得又轻又柔:“有你在我身边,我一切都不怕,阿冥,你把我保护的很好。”
“真的?”
“真的。”
我的这颗心,被你捧在手心,牢牢护在怀里,无论任何时候,你都有好好的保护着它。
所以,阿冥,我被你保护着,有你在,我很安心。
祠堂里常年不见阳光,阴森冰冷,上位摆着一排又一排先人牌位,但两人依偎在一起,竟也不觉得恐怖。
没过多久,祠堂里锁死的窗户发出轻微的声响。
张阑钰听见后,知道是陈叔来了,勉强借着窗户缝透过来的亮光看过去,本想挪过去帮忙开窗户,谁知道下一刻一片锋利的刀片从缝隙里插/进来,来人动作娴熟地把窗户撬开了。
陈叔推开窗,如同一只兔子一样跳进来,眯着眼睛找到张阑钰,脚步落地无声地走过来。
“公子,你没事吧?”
张阑钰摇头:“没事,东西拿来了吗?”
“拿来了。”陈叔从怀里掏出一根白色的蜡烛,“正门那里有人守着,虽说距离有些远,但公子出去的时候还是得注意避着点儿。”
“我知道了。”
陈叔:“我先给你松绑。”
张阑钰动了动手腕,细线绑得有些紧,这时候有点儿难受,但他依旧说道:“先给阿冥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