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志和闻言脸色惨白,明明想要刮花童倩的脸,毁她容颜,让她没人愿意娶。
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断了条腿不说万一落了残疾跛着脚,只怕以后他在村子里头更加说不成亲事了。思及至此,他喉咙和鼻头就一阵火辣,眼睛湿润了起来。
“爹,”他眼角流下一滴泪,啜泣的哭声就陡然放大了,恨声说道:“杀了童倩!”
“童澜打算写一纸诉状,一定要赶在他们出村的时候抓到人,不然会有大隐患。”
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气氛压抑,只听得到手杖敲打的声音,像暴风前的宁静。
“幺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腿被童家的人打断的嘛!”黄梅声音尖利起来。
“是。”他将头垂得更低,缩着脖颈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出来,心里头忐忑不安。
一时间房中针落可闻。
袁康安猛然举起手杖,劈头盖脸的就向袁志和打了过去,“你这逆子,逆子!”
“老头子,事情都发生了,你不赶紧想法子打幺儿有什么用!”黄梅护着袁志和。
“如今,他还有伤在身,要是下手重了把你乖儿子给打坏了,我看你上哪哭去!”
“我去喊人到童家抓人,如今我要童澜给我儿子赔上两条腿!”袁康安咬牙切齿。
☆、对质
翌日,袁康安带人包围了童家。
“接到村民揭露,童倩与人苟合,”袁康安拿出了童倩的手绢,“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擅自苟合,按照祖训当浸猪笼。”
“村长,童家已经没人了。”老李一脚踹开门在屋里巡视一圈,却发现人去楼空。
“看样子是怕了。”有人低声嘀咕。
“去找,”他怒气冲冲道,“就算是上天入地也要给我追回来!”袁康安心里惶恐。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之务必是要赶在童家人去报官之前,将人抓到他眼前。
“是!”一群壮汉点头应是。
听到风声,有人议论纷纷,“没想到童家小姑娘眉清目秀的,居然做出这种事。”
王婶离得近来看热闹,搬了个板凳在柳树下跟女眷闲聊道:“人不可貌相呀!”
“呦,王婶你这话说的,我看童茂家的姑娘可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呀!”
王婶:“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没有做这档事跑什么,一看就听到风声后做贼心虚的跑了,真是没有想到呀!”
“手绢都在村长手里头,指不定是给情郎私定终身的信物。”有人尖酸刻薄的说。
张阿婆一出来就听到王婶的大嗓门。
“行了,嘴上都积点德,人还没有找到就别在村口嚼舌根了,赶紧散了散了去!”
张阿婆是村里的老人,很有威望,一帮人默默作鸟兽状散去,只剩下几个妇人。
“村长,抓到人了。”一道声音响起。
壮汉背着同村的汉子,低垂着头,说话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身后跟着不少人。
村长在村口负手而立,放眼一看几个人灰头土脸目光躲闪。袁康安皱眉,明明跟他们交代过:抓到人后,将人绑起来。
但是童倩却好好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