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把宣纸交给玩家传阅:“这上面说,弟弟暴躁易怒,喜欢虐杀家禽。我怀疑正是因为他杀死了母亲要吃的家禽,母亲没了吃的,所以把他做成了肉汤。第三天果子死在厨房,死因应是嘴馋,至于为什么杀人的是哥哥,我是按照童谣顺序推的。”
“你找到这样的线索,为什么早不拿出来,私藏到现在?”秋哥突然发难:“要是大家早点看见这份线索,说不定昨天,不,前天就能把情况推断出来了。”
“藏私?”独孤笑了一下,“这份是我后来按照回忆默写出来的。原稿还在书房,放四书五经那个桌子一摞最下面那张。我跟队友看过后就放回原位了,没有拿走过,你们自己找不到线索,难道还要怪我没告诉你?”
秋哥一窒,没想到独孤手里竟然不是原版,他以己度人,如果是他找到这么关键的线索,肯定会把线索自己收起来。
秋哥硬着头皮说:“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同伴,你发现了线索,为什么不早点提醒一下大家。”
独孤讽刺道:“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的同伴?因为不听话就偷偷想办法害死顶人头的同伴?”
“你!”秋哥猛然被独孤拆穿,心里一惊,旋即想起来,独孤不是说他第一天没有遇到冰儿吗?冰儿也说那天没有遇见独孤,那独孤为什么会知道他们的计划?
“很奇怪我什么知道?因为我第一天夜里说谎了,我遇见冰儿了,她亲口承认的,不过很可惜,我那时已经找到离开迷宫的办法,所以死的应该是她。也就是说现在你们队伍里叫冰儿的那位,就是隐藏在玩家里的鬼。”独孤趁机把矛头指向凌九卿,左右自己突然瞌睡犯困的事凌九卿脱不了干系,既然对方都下手了,他也没必要再客气。
独孤不指望凭借三言两语就完全让大家相信凌九卿是鬼,但至少要给周围的玩家提个醒,顺便把凌九卿拉下水。
凌九卿假扮的冰儿立刻跳起来说:“我才不是鬼,你血口喷人。秋哥是正人君子,才不会派我做这种事,我那天在迷宫根本没见过你。”
被说是鬼,这个时候要是不反咬,基本身份就坐实了。凌九卿算得很清楚,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承认秋哥派冰儿坑人的事,否则秋哥就算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也会把他推出去。但是如果否认,再坚称自己没有遇见过独孤,秋哥就可以理解成,独孤是鬼,所以偷听到了他们的计划,而其他玩家则会以为独孤就算在污蔑人。
“我绝对不会派我的队员做这种事。”果然秋哥又恢复了义正言辞的嘴脸,坚定地跟冰儿站在一边,质疑独孤:“而且,假如一切真如你所说,你为什么第一天夜里不告诉大家真相,非要等到今天才说。”
独孤:“为什么不告诉你们,很简单,说出来你们肯定会像现在这么否认,接着玩家就分裂了。你们那时候人多,真分裂了我和我的同伴会很被动。现在线索找的差不多了,也就没必要继续陪你们磨蹭了。”
“另外我也没料到自己的队友被人替换,你们反应竟然这么迟钝,刑天果子接连被害,到底谁在从中作梗,你们竟然一点察觉不到吗?。”
秋哥想到果子的死,心里闪过一丝犹豫,但是想起冰儿第一天是用技能自证过身份的,又觉得独孤应该只是在故意挑拨:“我们不会跟你的票的。我今天也找到答案了,我认为第一天死的是哥哥,凶手是弟弟,那画在书房,说不定是哥哥的呢,有可能哥哥和弟弟同父异母,那幅画是哥哥的生母也未可知。第二天死的是弟弟,凶手是妈妈,这个我勉强认同,第三天死的是妈妈,凶手是爸爸,因为他们夫妻关系不和。”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脸上露出几分自得:“说起来还要谢谢你的提醒,你为了增加你答案的可信度,应该没少花功夫,做出这么一个颇具迷惑性的答案,但你是鬼,肯定不可能告诉完全正确的答案,你故意把两个最不好确定的点给换掉了。”
“既然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个建议。”独孤早就料到秋哥可能会提一个跟他不同的答案出来:“今晚投票,阿丧跟杀手随便投一个错误答案,我们四票对四票。由鬼扮的玩家不能投票,所以没鬼的一队必然成为多数票,先把平安夜保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