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百谷心里一突,抬头才看到他问的是水虎,便只好难为情地扭头看昙花,装作没看到。
耍到了人就适可而止,津滇取下酒壶自饮两口,便与他说:
“我是早该来帮你的。但想起九黎寨声称是蚩尤族人之后,他们也许有办法恢复短生天,将白沃的一部分灵带出来,便到处打听了一番。”
百谷急忙问:“可有眉目么?”
津滇摇摇头,将手里最后一只小肥墩丢给百谷玩:“你还好么?”
百谷就干涩地应声:“嗯。”
津滇过来挨着他坐,习以为常地胳膊碰着胳膊,腿挨着腿,把百谷手腕上一圈圈的银环贴暖了,一路热到手心里,黄玉戒指也烫热了。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百谷就好像被热水褪毛用石头压着的板鸭,被捕快逮到游街示众的贼,心里光秃秃地发慌。一些决心,发的誓言,在这些接触里就变成了废话,变得无足轻重。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没出息,没出息……
好在津滇起了话头,问他洙尾近况。
百谷一板一眼地回:“哦,他还在睡,肋骨都已长好了,恶煞式微,或许不多久就能清醒。”
津滇点头:“等血泉的力量完全退去,他会重新变回幼年模样。”
“是小蛇吗?”百谷喜道,“那样更好,把他送去学堂里念书,天天背文章,背不好就打脑袋。用尾巴卷着笔写字,写不好就打尾巴。像我爹对我那样。”
“这规矩甚严,但谁乐意教条蛇写字?”
“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