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鸩:“又为何叹息呢。”
李英:“寡人叹息神明虽多,但每一位都不能干涉生死,不能左右大势。”
然后他摆摆手:“罢了,不说这些。”
茶杯暖热,他将水倒入雪瓷,端与二仙,又看着九鸩。
“寡人来,正是要见你。”
九鸩微讶倾身:“陛下知道我来?”
“七娘多惦念他幼弟徐鉴,因不能出宫,到处托人往山南送信。寡人索性替她跑这一趟,顺便……”
李英弯着嘴角:“没见过西南的神仙,今日就瞧一瞧。”
九鸩疑惑着捧杯,看杯中澄明金色,正是家乡的滴翠洗古。想了想又问道:“小仙却不知谁是徐鉴,从未听说过此人。”
“七娘有前卜之术,说的总会应验。”
李英用干巾擦去桌子上水渍:“她叫你见了这孩子好歹留一命,平安送回洛阳来,她便能答应你一件事。”
九鸩看他只是带话,无法问个清楚明白,便领命:“小仙记住了,日后碰上,定如此行。”
李英喜悦乖顺聪明的年轻人,指着九鸩问老杉弥:“他年纪不大吧?”
“是,二十有四,往后仙途无量。”
李英的眼神柔缓了:“这么小,寡人的孩儿如果活着,还要做你哥哥呢。”
九鸩知他早年丧子心痛,说了几句贴心话。
“寡人命中失孤,悲痛惯了,不必劝了。既然你我有缘,便再把七娘占的这句话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