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预晓一切的哀伤,在百谷深处的声音让他知道了离别的既定命运,是梦中的现实,现实里的过去,过去如梦匆匆了之。
那压沉已久的悲伤,不能在醒来时倾吐、改变的恋情,都从梦里生成无数烟雨伊伊,百谷一边与河伯温存,一边流下眼泪。
“我情郎……”
“舒服么,百谷。”
“嗯,我要你……别离开我。”
津滇只有叹息:“是你离开我了。”
百谷在梦中笑了又哭,两腿磨蹭缠紧,在床上也起了变化,两脚蹬开被褥揉皱,像掉进蛛网里的灰蛾,珠光汗点,咿呀着“别走,嗯……深些……”。
渐渐裤子被顶起,湿透一处。
此番梦中悲喜放/浪,全落在九鸩的眼里,像用针扎他的瞳,在心里渐渐盘算起来杀去洛阳的日子。
年轻人费尽心力得来了一个神明的继位,却事与愿违让他的弟弟被人羞辱,中了招数变成眼下淫乱模样,从一件悲事里有了隐秘的欲求。这样看来,他已得了流花交颈的趣味,后来许多事还是他自己主动。
应该走开,非礼勿视。
可他也是自己的。
不该让别人的手在回忆中拖累他,让他有充满肉欲的酣梦。
关于与他人的肉欲。
百谷不会告诉自己的可耻的辛秘。
九鸩忍不住坐在他床边,一手握住他的指尖,轻声念着:“百谷,我在这里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