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习惯了……”孤尘仙君微微垂目,语声便低:“看不见时,就等能重绘金莲印时尽快重塑……重绘金莲印,不予妖魔可趁之机,免生后患。”
裴焱看见他唇上亦是怆白无色,伸手便从他鬓侧抚过。
指尖发湿,手中全是汗。
裴焱更震。真的只是累吗?
挥手为他除去身上汗湿,涤净衣发,裴焱试探着道:“我抱你去床上躺下,好不好?”
孤尘仙君抬眸看了他一眼,眸光晦明,幽沉淡淡。“……嗯。”
裴焱伸手将他揽向自己,打横抱起,送进了南居内屋之中。
方将怀中之人放下,便见他紧蹙着眉宇唇间一颤,分明是一脸痛色。
“洛寒州,你哪里疼?”裴焱心疼地执起他一只手轻轻抚弄,语声忧凛焦躁。“是我碰到你伤口了还是什么?”
白衣仙人气息颤抑了一瞬,下时睁开眼,安静地看着榻边之人。
目光微凝,眼中所映似乎是裴焱,又似乎不是。久久未言。
“洛寒州?”
“不疼了。”他低声应了这一句,寂静幽远的视线凝在蓝衣之妖身上:“那日你所言……随我回罗浮山,你我若非师徒,还可以是……”顿了一下,白衣仙人问:“……是什么?”
裴焱便窒。
心如擂鼓。
他以为是什么?他想让我说是什么?
孤尘仙君凝眸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