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焱怔在当场,额角青筋禁不住有些抽搐……
陆季疵再于屋内给榻上仙人看了看脉,见裴焱走入寝屋来,便道:“小师叔是被妖刀所伤,伤他的必定是妖界中人。”
他语声转而沉敛,道:“此届学院中能伤到小师叔的妖可不多……无渊殿下的兄长闇炎君无厌可以算一个。”
裴焱眉头拧起,便一时没有说话。
“殿下手中拿的是什么?”陆季疵看着他抱在怀中的一团黑雾问道。
裴焱低头看向他所指、被鬼王施了障眼法又被自己妖力屏障隔绝了剑息的孤尘剑。
便回道:“没什么,欠的债而已。”
陆季疵见他不欲明说,便也不多问,拿出一方小瓷瓶递给了他。
“你脖子上的伤,是被锦屏灵藤所缚吧?这药拿去,敷两回便愈。”
裴焱微怔,伸手摸了摸自己喉颈,顿觉刺痛不已,一碰就疼。
“多谢茗仙君。”裴焱感激地从陆季疵手中接过了药瓶。
“小师叔脾气不好,你若与他有所争执,还需护着自己。”陆季疵起身来道:“必要时候,还是多服软顺着他为好……事后你再与他慢慢相商,或许会比较听得进去。”
你用个“或许”,自己根本就不确定吧?
裴焱在心�叹道:昨晚自己可是全程顺着他,让我趴我就趴,让我跪我就跪,连要折我手腕都差点没来得及自救。
我这岳父哪�是脾气差,根本就是独断专行、仗着武力横行霸道惯了。
想想也实在有点憋屈,不过裴焱还是对陆季疵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谁让这位是自己未来岳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