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衬我吗?”这是孟何今日第二十三遍问彭方年这个问题了。
衬你个鬼!彭方年对着孟何就是一个大大的白眼。
孟何才不理,他权当彭方年是眼红他的新衣裳。
“你会裁新衣服吗?”彭方年问傅汀道。
傅汀当然是摇摇头道句不会。
两鬼皆是无言。
“我还是干我的老本行吧,”彭方年拿出整沓的纸,邀傅汀坐在对面,道:“昨日你讲到哪里来着?我翻翻看。”
一阵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嗯……找到了。”昨日那张纸已然写满,彭方年拿出一张新的纸,提笔写上续字,抬眼看傅汀道:“你们看完月亮有什么新的进展?”
傅汀道:“没什么别的进展。”
“那气氛的转变大抵是我想的太多,第二日我再见到孟醒时,他并没有什么异样。我便也告诉自己,大概是我天生断袖,将普通友人间正常的交往想的太过复杂。看月亮这种事儿后来也常发生,他同小时候一样,不好动,喜欢坐在门槛上看月亮,天冷便揣个手炉,旁边放个炭盆。”
“我在他府中拢共待了两个春秋,本可以时间更长些的。若不是今年开春儿的上元灯节……”
彭方年一面手上飞速地记着时间点,一面问:“上元灯节怎么了?”
“上元灯节前,连着几日我见他都心情不好的样子,委婉地询问他是怎么了,他敷衍地答了我。我不好多问,却见不得他整日心事繁重的样子。正值上元灯节,我便叫上他去放花灯。”
——
上元灯节。
灯节热闹,摊贩卖的花灯全都点亮,映的整条街都是昏黄的,是人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