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方年抬头看看天,哦,今日也是有的,花灯的焰火便是贺家放的,今日也是。花灯节的焰火是为镇中百姓放的,那百姓中也有他一份儿,今日的焰火是为柳家姑娘放的,只为她一个人放的,今日的焰火比花灯节还要多嘞。
彭方年不自觉的扭头看着身边,街市上的人不是在吃流水席便是在自己门前看着天上的焰火,偶尔有几个小孩子也如花灯节是一般,在街上放着鞭炮追着玩儿。
焰火绚丽时,比花灯节还要热闹。花灯节时焰火的绽放只一瞬,而后人群便散了,而今的焰火已放了许久许久,谁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呢?谁知道人群什么时候能散呢?
彭方年想入了神,轻声开口道:“贺叙白,焰火真好看。”
没有人应他,他又道:“贺叙白,你丫怎么不说话。”
没有人应他。
“贺叙白?”
“贺叙白?”
“贺……”
瞧他,醉的厉害了,清醒一阵儿迷糊一阵儿的,贺叙白该在家中与亲朋吃酒的。
还是抓紧些回家睡一觉吧,醒来说不定还能同贺叙白一起去茶楼听话本子。
“让一让!让一让!让开!”
有急躁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伴着驾车人大声的吼叫,街道中央的孩子及时被大人拉了回去,独留彭方年一个人转身看着疾驰而来的马车冲着他便来了,大脑宕机了片刻,心脏急速的跳动着,他竟是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动作。
“吁~吁!”马车擦着彭方年的身体呼啸而过,车夫的技术很好,临撞到彭方年时猛拉着拉车的马转向了一边,堪堪擦过彭方年的身体。
“有病吗!大晚上站路中间做什么,想死吗!”车夫骂骂咧咧的声音渐远。
今日这样的日子,你还驾着这么快的车,你才是想死!
彭方年在心里也是不服输的,只是他本该缓下来的心脏好似有些越跳越快,令他感到十分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