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明白自己如今的状况不易消耗体力, 肃景墨便闭上双眼,静静地听着那越来越近的声音。
也许是虚云给的那宝物蕴养, 等了这样两日, 肃景墨也只是感觉些许疲累。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棺椁之上有人在拼命扒拉着泥土, 更是听到那人微重的呼吸声,肃景墨竟觉得紧张起来,或许,可以捉弄捉弄这傻子, 告诉他自己全然不记得那些事情了?
当棺盖推开,点点晨光洒在他的面上时,肃景墨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
睁开双眼,便是见到傻愣愣看着自己的覃程, 肃景墨眉眼弯弯,出声道:
“你、”是何人?
只是这捉弄的话,却在见到覃程眼下淡青色的痕迹时顿住了,呼吸乱了三分,心里酸酸涨涨的疼痛起来,哪怕是玩笑,他竟舍不得再伤这人一分一毫了……
“你怎可让朕等这般久……”
一声感叹,似是藏了一千六百年,也等了一千六百年,眼中的泪水便止不住的往下滑落,沾湿了鬓角。
肃景墨刚醒来,身子疲软,说了几句话便喘得厉害,覃程急忙将人抱出棺椁,老屋中早就烧好了热水,覃程弄了一杯盐糖水给肃景墨喝下。等肃景墨呼吸平稳了些,覃程才有些发愁,不知该去哪儿。
覃程在西安没有住处,老屋的被子发霉了,覃程自己睡倒无所谓,但是却不愿让肃景墨一道在这儿吃苦。
“那便先去我家吧,我那儿没人,也方便。而且我也有开车来,他身体好像不太好,我家旁边就是医院,带他去瞧瞧。”张俊这么提议,覃程想了想便答应了。
被覃程抱进车后排,望着车子疾驰,窗外风景划过,肃景墨对这奇怪的铁盒子倒好奇了,蹙眉道:“这是何物?”
“嗯……就是我与你说的汽车,一个时辰最少能走二百里。”
“哦?”肃景墨挑眉,“这小盒子,没有牛马,便能跑这般远?”
瞧见张俊不停地从后视镜往后看,覃程轻咳了一声,“是啊。”
肃景墨知道覃程朋友在,不便说话,加之刚醒来,身子异常疲累,他便靠在覃程怀中,任由覃程揽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