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有人宠爱,就不是畜牲了?就能恃宠而骄了?
撞上太后视线,郁陶:“咪咪咪!”
你什么眼神?!竟然如此看本殿下!
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太后引入正题:“再过三月,便是陛下生辰,二十有五,年岁也不小了,陛下可想好要如何安排了?”
楚尧:“一切从简。”
太后蹙了蹙眉,“身为一国之君,生辰怎可如此便过了?如若不然,本宫替你安排,定为你准备得好好的。”
楚尧不接招,“滃洲水患,百姓流离失所,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孤怎可兴师动众,只为办一场生辰宴席。”
猫儿张着嘴,露出一截粉红的舌头,震惊地望着楚尧。
他这话说的——真义正言辞。
太后:……
太后咬紧了后槽牙,面目差点变得扭曲,捏紧了手绢,忍了又忍,才露出一个笑。
“还是陛下考虑的周到,只是……陛下已是二十有五,后宫空虚,也是时候选妃,纳新人入宫了。”
郁陶:“喵?”
这是什么发展方向,怎么就开始催楚尧选妃了?
尾巴也不晃动了,郁陶竖起耳朵,小眼神就在二人之间转悠,专心致志听两人说话。
楚尧淡淡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也没说同意还是拒绝。太后却平白从他脸上,看到了不屑与轻蔑。
太后心头盘旋着怒火,面上却丝毫不显露,笑容和蔼。
楚尧:“三十而立,孤想在此前,处理好国事,让大楚国力愈发强盛,不想操心儿女情长之事。”
郁陶点头附和,“喵喵喵!”
就是就是!就应该专注政事,不为外界所影响。
太后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轻声劝道:“陛下这年岁,先皇皇子公主都有了几位,陛下却……朝臣也该担心了。”
楚尧:“孤正值壮年,何须忧心,莫不是……”
楚尧顿了顿,望向太后,接着道:“莫不是有人心思不纯?”
郁陶使劲点头,“喵喵喵!”
就是就是,是不是有人心思不纯了!
对上一双漆黑、如古井一般平静无波的眸子,太后眸子里闪过慌张,面上带了丝慌乱。
莫不是楚尧当真发现了什么?
太后不甚确定,提心吊胆的想了会,收敛了情绪,故作镇定道:“陛下勤政爱民,谁会如此想?陛下后宫无人,实在让人……着急。”
楚尧:“孤不急。”
郁陶狂点头,“喵喵喵!”
就是就是,楚尧不急!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瞥了眼刘方,郁陶顿了顿,嗯……太监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