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酸痛在热水的舒缓下变得不那么剧烈,换气系统抽走室内高浓度的蜜桃味,顾清辞眼皮发沉,头搭在浴缸沿上昏睡过去。

第二天贺渊起床便感到一阵心慌。

已经标记过的AO之间会形成相互感应,当对方受伤或者面临死亡的威胁时,这种感应会愈发清晰。

贺渊下楼坐在餐桌旁,拿起当天的财经杂志翻了几页,随手扔在桌上,让保姆去叫顾清辞下楼。

保姆敲了好半天门都没有人应。

贺渊拿来卧室的备用钥匙开门,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最后在浴室发现泡在已经凉了的水里的顾清辞。

Omega的脸上浮着一层不正常的红色,身上的蜜桃味稀薄到贺渊基本捕捉不到。

“哎呀这可怎么办呀?我去拿退烧药。”保姆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只当顾清辞是因为泡澡睡着受了凉。

贺渊拿了条浴巾,把虚弱的Omega从浴缸里抱起来放在床上,对保姆道:“去联系医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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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辞好不容易从自己变成一颗蜜桃派被送进烤箱的梦里醒过来,睁眼便看到坐在他床边办公的贺渊。

竟然是个双重噩梦,顾清辞闭上眼睛,再睁开,发现眼前的画面并没有变。

“醒了?”贺渊听到床上的动静,沉沉开口。

“唔。”顾清辞抬起手,发现手背上还埋着输液针。

宕机的大脑逐渐恢复运转,顾清辞回想起自己昨天最后的意识停留在浴室。

这个渣A还算有点人性,没把他扔在凉水里自生自灭。

“对不起哦。”顾清辞嗓子发干,说话有气无力,“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