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溯半边身子已经浸在了海水里,听见动静下意识将耳朵轻轻贴在了薄薄的浪花中。
水流的声音,夹杂着隔壁峡湾海龟上岸的沙沙声一齐冲进虞溯的脑海。
一切都很正常。
虞溯动了动尾巴尖,却反常的感觉到了一丝凝滞,好像他的尾巴不听使唤了一样。
难道是离水太久,尾巴被晒的有些僵硬了?虞溯攒了一波劲,一鼓作气终于将自己又往前扑腾了半米。
这半米直接让他一头呛进了水里,但好在他是一条美人鱼,也没什么不适的感觉,就是刚才粗略听到的声响透过水介更清晰的投射进了感官。
“嗯……?”
什么声音??
虞溯从水里抬起脑袋环顾了一下,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海滩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水鸟们全都消失不见,只有朴实憨厚的海龟还在陆续上岸。
心脏莫名其妙扑腾乱跳,虞溯竭力清除脑域的杂音重新再听了一次。
由远及近的,有沙子在一步步的下陷,那不是海龟能够踩出来的重量,反而像是什么东西在闲适的走动。
走动……走动??!
虞溯脑中嗡的一声直接拉响了警报,他心中蹿上了不好的预感。
这只人鱼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甚至连眼尾都被逼的有些红,那声音越来越近,虞溯越听越害怕,恨不得就地把自己埋进沙子里去。
但他的尾巴已经彻底罢工,不仅罢工,近岸稀薄的海水没有起到丝毫抚慰的作用,从腰际到尾尖,都逐渐被一种密密麻麻针扎一样的刺痛侵袭。
顾不得再探听,虞溯先被这一下给刺激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啪嗒一声,有什么洁白的珠子砸进了海水里。
虞溯愣住了,他居然被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