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霖这日晚归,太阳垂挂在天际尚未落下,月亮已经现出轮廓。
对付宰相一派,颇有成果,胜利在望。松霖心里开心,很想亲一亲碧泽。
穿过庭院时,管家上前迎他,松霖像往常一样问道:“今日如何?”
按往日规矩,管家这时会将碧泽今日做了什么一一道来。然而今日管家却迟迟沉默,直到松霖偏头看他。
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大人恕罪,今日那位想出门……小的一人劝不住,便叫来了仆役阻拦。”
“那位在门口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伤了七八人,那位也不慎伤了手。”
管家迟迟没听到回应,跪在地上也不敢抬头。又片刻,听得松霖问,声音不辨喜怒:“他现在在哪儿?”
“正在廊下饮酒呢。”
有一段走廊廊外正对着一层茂密的紫藤花,这时节开得正好,繁茂的紫色花朵垂落,真正宛如一道垂帘,风吹时,浅淡香气浮动,花瓣也柔软地飘落在地上。碧泽近来偏爱呆在这廊下,小憩或是吃些糕点,饮些果酒。
今日也在这里,坐在栏杆上,赤着足,一脚踩在栏杆上,一脚垂在廊外,手里拿着个小酒壶。听到松霖脚步声,也没反应,更不看他,抬手又饮口酒。
“碧泽……”
碧泽手里的酒瓶摔碎在他脚下,剩余的酒液溅湿了靴子,在地上蔓延开。松霖顿了一下,踩在碎瓷片上走了过去,柔声道:
“不要生气……”
“我今日才发觉,就下面竟埋着这法阵。”
碧泽冷声打断,终于看向松霖,绿眼睛像燃烧的翡翠。他若真想出去,再来几十个人也拦不住他,真正拦住他的是罩在宅子四周的结界,惹怒他的也正是此。
“别气了,你若想去哪里,等我试了了,我陪你去。”松霖维持着面上的笑意,慢慢走近碧泽。
松霖站定在碧泽身边,很慢地倾身扶住他肩膀,踮脚亲上去,嘴唇刚刚触碰就被掐住脖子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