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对上白衡玉陌生到残忍的眼神时,陆浔心底一暗。
他快步上前,喊了一声:“师父。”
陆浔噗通一下跪在他面前,低垂着脑袋,像是多年前玉仙门那个内向生涩的毛头小子一样,瓮声瓮气道:“师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罚我吧。”他大着胆子去牵白衡玉的手,感觉对方瑟缩一下,心如刀割,他小心捏着白衡玉的手掌一下下地甩在自己的脸上,认错道,“是我该死,我欺师灭祖,丧心病狂,你打我吧,你打我吧。师父你打我骂我,我都不还手。”
白衡玉不知道这人一见面怎么就给他搞这么一出,是真心还是新的苦肉计。
他冷眼旁观。
陆浔抬头对上他目光中的讥讽时,心脏疼的快要窒息了。
可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唤起白衡玉对他的信任,只要白衡玉肯给他机会,他就算去死也可以。
白衡玉冷淡地从他手里抽回手,还用绣帕擦拭一下被他碰过的手指。
这一个个动作,几乎灼伤了陆浔的眼。
白衡玉离开的时候,察觉到身后有人跟了上来。
因为迟早要进入到对方的势力范围,只要这人不做什么出格的动作,白衡玉也不愿管他。
白衡玉回去的时候,李重越已经醒了,正坐在马车前室等他。
他一瞧见白衡玉,眼睛一亮,忙挥了挥手。
可是在看到白衡玉身后的人时,眼神中闪过警觉与惊慌,他本想提醒白衡玉,可是对方并不理会他的提醒。
二人上了马车,马车继续向前行驶。
李重越透过后头的一个小窗看见陆浔跟在后头,告状道:“真人,这个姓陆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还把你迷晕想强占你呢,你怎么能让这样的人跟在身边。”
白衡玉斜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