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玉走在山道上,几个弟子手里抬着一块巨大的牌匾走来。
白衡玉出声喊住。
见他的弟子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匆匆忙忙向他招呼道:“见过掌教师叔。”
其中一个弟子轻轻敲打了那个喊他掌教师叔喊的最响亮的第一一下:“还喊掌教师叔。”
那弟子像是突然惊醒:“对,对,不能喊掌教师叔了。可是那该喊什么啊?师祖母......?太师娘?”
师祖母?太师娘?
白衡玉眉心一跳,这是个什么鬼称呼。
他后知后觉这些人直接把他当成百里芜深的道侣了,可实际上那回的结侣大会并没有完成。
他刚欲开口否认,余光瞥见他们抬着的一块巨大的牌匾上刻着一个大红的“喜”字。
“这是......”
一名弟子欢快答道:“后天就是师祖与掌教师叔的结侣大会,我们当然要早作准备,掌教师叔放心。这回的现场一定比上回布置得还要隆重,还要好看,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嘛。”
那弟子本想在白衡玉面前邀邀功,哪怕白衡玉肯对他笑一下也是极大的恩赐。可是眼见着对方的脸色越发难看,身侧的同伴轻轻踹他一脚,几人飞快对了一个颜色,说了声掌教师叔再见,然后飞快扛着“喜”字牌匾跑远了。
这段时日,白衡玉一步都没有踏出解红洲。
傅景明又碍于百里芜深的结界与警告,无法见他。
眼见着结侣大会的日期越来越近,傅景明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心里很清楚,占据他心头最多的一种情绪,叫做不甘。
这份不甘不仅仅是对他自己,也有对百里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