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马车后的玄衣男子在看见帘子被掀开一角时眼睛一亮,看见不是白衡玉,眸光一暗,整个人都恢复到了冷冽状态。
“薛师兄,雨下的这么大,打把伞吧。”
薛轻衍抿了抿唇:“谢谢,不用。”
就算要用,他也只想用白衡玉亲手给的。
而眼下这人,却把他给忘了。
当时他听白衡玉说他忘尘的时候,他还不信,可是如今他已经不得不信。
想起忘尘的功用,有的时候薛轻衍也不免有些泄气。
他后悔极了。
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薛轻衍换了个角度宽慰自己:或许这是老天要重新给他一次机会,让他们重头开始,要他把人再追回来。
薛轻衍的脚步突然慢下来:既然要重头开始,自己这样是不是太咄咄逼人,惹人厌烦了。
外头雷声雨点轰鸣,大雨倾盆而下,路面一片泥泞,马匹几乎都难以前进了。
听着像要劈天裂地的雷声与瓢泼大雨,白衡玉紧闭的眼睫动了动。
“这么大的雨,薛师兄怎么受的住啊。”
“就是。”
“哎,薛师兄人呢?”
“我刚刚还看见他在后头呢,这会儿人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