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艾果继续和他周旋,开玩笑似的劝道:“送个礼物而已啦,你怎么像个老爹似的!孩子可不能管太严,容易叛逆哦!”
“这点你说对了,我还真是这家伙的长辈。”阮苏指了指江柯凡,脸上一副严肃的神情,“你们想把这小子叫出去,最好先问过我的建议。”
这是个台阶吗?应该是玩笑话吧?艾果僵着笑容继续道:“好啊!那阮大哥,能不能借用你家小帅哥十分钟用一用啊?”
“不可以——”阮苏扬起眉来,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他到时间该写作业了。”
这话一出,艾果顿时哑住了。话说到这里,傻子都能感觉得出来阮苏不想让江柯凡走了。这带点儿“宣告主权”意味的长辈宣言,颇有些不清不楚的味道在里面。艾果还没砸吧过味儿来,气氛已经变得很是诡异起来。
最后,还是江柯凡站了起来,一拳敲在了阮苏头上,也打碎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你什么毛病啊!我才你爹。”
阮苏变得阴阳怪气的,江柯凡只觉得莫名其妙。
阮苏毫无防备地挨了一拳,顿时有些吃痛地摸了摸头顶。他还没反应过来,江柯凡已经起身走出了沙发,回头看了看兰怜夏:“别理那家伙。你要送我什么?在楼上么?”
兰怜夏颇会把握时机,看了阮苏一眼,最后还是又惊又喜地起身跟了上去:“……哎!我带你去拿吧!”
就这样,他们还是一块上了楼。
两人走了以后,阮苏身边明显散发出一股强烈的低气压。
阮苏突然很想大步跟上去,揪着江柯凡的衣领子吼他一阵:给你你就要?你是个爱占便宜的傻瓜还是个不顾别人心情的自私鬼?
兰怜夏本来就春心萌动,不断地抛橄榄枝。如果江柯凡这时又收下了礼物,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江柯凡这个笨蛋大概永远也意识不到。
阮苏想着想着,忽然就泄了气。
一个愿送,一个愿接,其实他一个外人没有立场,也没资格去说些什么。
更何况,江柯凡对他不也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