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手臂受伤以后,吴鸣变得听话了很多,任劳任怨,连我这个奴隶主本人都有些吓到。他承包了我的一日三餐和各种劳动义务,连一本书都不会让我拿。我觉得自己好像养了一只温顺的大狗。

这种温柔让我心软的同时,狠狠地刺激到了别人。有一次在路上,我们遇到了吴鸣的“前主人”张益。我看到他阴沉的脸色就知道他心情应该不太好,就打算微笑点头,打个招呼就走人。

他少有地撕去了友善的表皮,开口便是嘲讽:“真是一条好狗。”

我开玩笑地说:“想他了吗?”

张益冰冷地看着我:“说什么恶心人的话。”

“那学长先走了哦。”我示意吴鸣跟上我。

经过张益时,他在吴鸣的耳边辱骂:“贱民。”

“为什么来这里。”吴鸣不懂我为什么把他带来医务室。

我找到清洁消毒的药瓶,对着他说:“把手打开。”

张益就像一根钉子,插在吴鸣的脊椎上,影响他的思绪。那几句讽刺的话让吴鸣的手一直握成拳头。

“手不痛吗?”我笑着看他。

吴鸣把手伸在我面前,指甲在他的掌心上留下了不少的伤口。

“拳头还握那么紧,伤到自己不知道吗?”我轻轻擦拭他的手,敷上药。

吴鸣低着头,就像一只耷拉着脑袋的大狗蹲在我面前。

“你只会是我的可爱小狗。”我没忍住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令人意外的是他的发丝很软,我本以为会像他脾气一样硬。

其实吴鸣一直都是一个心软的人。

他身体有一瞬间僵硬了,我猜测在这所学校里,迎接他的一直是拳头和谩骂,不知有没有人对他温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