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模拟器电脑输入了一些指令,让我们面临各种艰苦条件和数量众多的敌人。我和蒙战基本上没什么交流,默契十足,他负责输出,我负责维稳,让战机提供他想要的状态。
“他们这种合作模式和教程上规定的有很大出入,我非常不建议大家学习。”
教官叹气,继续说:“这种模式是建立在对搭档的高度信任上的,是一种非常极端的搭档模式,大家还是学习个体模式比较合适。”
我和蒙战完美胜利落地,被一阵掌声迎接。那位教官和我们握手,笑着说:“你们表现太出色了,但是没想到你们是这样搭档的,想请来做示范算是白请了,就当是给他们做了一场表演。”
我也心虚地说:“客气了,真是很不好意思,没帮上忙。”
下课铃适时地响起,结束了我们的商业互吹。
蒙战拿过我们的所有设备,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先行离开,我留下来解答学弟学妹们的提问。
他们的问题五花八门,我都很细致地回答了。期间我注意到吴鸣一直躲在角落里,离得太远,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感觉他看了我几眼。
这些学弟学妹很热情,直到上课铃响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还不忘吹一下彩虹屁,说了些学长真好、学长真温柔地话。
我无奈地笑着和他们说再见。
再一次看到吴鸣的时候,他成了张益他们的人肉沙包。当时是在一个没有开灯的教室,以张益为首的好几个人对他拳打脚踢,吴鸣只是护着头,任他们打,完全没有反抗,没有求饶。他们发泄完吹着口哨离开,还攀比着刚刚的发挥,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容。
教室很昏暗,背对着太阳,光照射不进去。张益他们离开后,就没了声音,仿佛里面空荡荡一样。我透过窗缝,看见吴鸣蜷缩在墙角,拿衣服擦着地上的血,他的动作很机械,又很用力,流血的拳头紧紧拽住衣服。突然间他紧绷的那根弦断了,吴鸣双拳重锤地板,嗓里发出压抑的喊声,有一点像野兽的哀鸣,更多的是不甘与愤懑。
作为最出色的双人驾驶员,谁也不知道,我和蒙战上过战场,杀到最后,能看到的地方全是尸体,回到基地也是哀嚎和哭声。明明我现在看到的并没有比战场惨,我的内心却充斥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悲伤。
一个路过的女学生看了了他,惊呼着跑了进去。
“同学,同学你还好吗?怎么会这样?”
吴鸣忽视了那个女孩伸出的手,挣扎着站了起来,“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都伤成这样了,是有人打你了吗?我带你去找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