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俞皱了皱眉,稍微有点担心。
上次他几乎是刚刚把那株小苗种下去,随后就因为精神力透支晕倒了, 后面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秦燃笑着弯了弯眼睛:“啊——我算算, 大概有十几天了吧, 不过我稍微要比教官你早醒那么一点。”
仿佛是知道陈俞在想什么一样,他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又接着补充道:“不过你不用胡思乱想了教官, 我们赢了, 白一渡和中庭十三团现在都在联邦军监狱里躺着呢。”
赢了吗?
陈俞愣了一下。
说实话,他其实是感觉稍微有点不真实的, 毕竟没有人能想到最后决定战局的竟然仅仅是一株幼苗。
不过……这样的确也不错, 没有那么多的混战,也没有那么多的牺牲, 所有见不得光的阴谋和诡计,最终都应该为最原始也最崇高的生死让位。
想到这里,他的唇角不禁不经意地翘起来了一点。
秦燃见缝插针地在他唇边落下了一个一触即分的吻,然后问道:“话说, 教官,在这儿躺了这么长时间,现在醒过来了,觉不觉得这个地方简直让人闷得慌?”
陈俞从床上站起身来,四下看了一圈。
的确,病房内房门紧闭,透明的药水瓶子整齐地堆叠在桌子上,一切的一切,都是病房经典的布置,在有条不紊的同时,却也显得过于单调了。
他挑了挑眉,之后又“嗯”了一声表示认同。
秦燃眼睛弯了弯,随即在唇角扯出了一点玩味的笑,然后说道:“既然教官也这么觉得,不如我们……溜出去吧?”
其实陈俞本来是个挺耐得住寂寞的人,但是那一刻,不知怎么的,他鬼使神差地就放下了手中的水杯,说了一句:“好。”
……
漫无目的的一番游荡之后,陈俞和秦燃成功地躲过了联邦军那边专门派来看住他们两个人好好养伤的诸多医生,再一次来到了桃源三十三号星首都郊外的观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