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哼两声:“都是些旁门外道之说,凡人能写出个什么真切的来?多半是胡言乱语,博个噱头罢了。”说完朝台子上瞟了一眼,嘴角竟然偷偷勾了一下。
老子见状心里大石头落地,靠,终于给我笑了!
我收回目光,这才投向台子那边,场子闹哄得狠,有喝彩的,有想架秧子的,台上的那人唱的入神,却也不去管他这些,哼哼哈哈,似能随着那竹丝锣鼓唱出五音十二律来。
起耳一听,只道:
腾云来雾。
真身无定处,云霄烟渚。
乍暖石树。何人归心劫同赴?
那生角身段繁杂,唱功也算不错,只见他又唱又做在台子上踱了个圈,接着道:
天河未渡水悠悠,谷水留连霁水流。
西边雨挂玉帘钩,又是黄昏我远游。
到得云霄山城已半过三秋,思我这蛟形物身不可留,便话作那凡间模样来,唇点莹,目嵌星,只管把那风流载尽也!
这时堂幕里掀出个人来,似也是个小生,把相一亮:“晚霞斑斓,日落西山,白眉师傅嘱我采药去,如今两手空空回,怎生的好?”
言罢,这边方才那生角作远望状,道:“咦咦!哈哈哈!哪里来了个背囊山童,待我去讨他说话!”
我转头向乔白:“这戏有意思哈,怎地两个生角都来,是要对唱不是?”
他没搭理我,只直愣愣盯着台上,居然听得出神。
我心里暗笑,还是见的世面少,早上恨不得要跟我打架,眼下看场戏就好了。
耳边又传来一段,我对看戏外行,只把个耳朵挂这里,迷迷瞪瞪睡了一段,再睁眼时这折已然快要唱完,只见那台上人物几个利落的身段,琴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