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别提了,又留了个鸡爪子,正好凑了一对儿。”习牧挠着鼻尖也笑,顿了顿,别扭又正式地和李负代说一直没机会说出口的谢谢。
李负代笑着耸耸肩当接受,又和习牧挪揄一直在他身后乱窜的施六丑,“你怎么让他进家里啊,多不安全。”
手机那头习牧嘟囔一句我也觉得,想了想觉得还不消气,又开始数落阮令宣和温烈丘。
六个人围着部手机吵闹玩笑,终于不再有隔阂,也不再有局外人。
习牧挂电话时快要一点,三人还要赶回学校上课,阮令宣也不客气,收拾好温训带来的东西拎上,一手牵江月一手揽李负代,愉快地和温烈丘道了别,走了。
剩他一人,病房安静下来,温烈丘又痛惜起方才马上要成功的吻。他关了电视躺下,准备睡一会儿却没有睡意。窗外天蓝云白,关着窗,却好像隐约能感受到风。
忽然,他肩头被轻轻点了一下。侧头,李负代不知什么时候折了回来。
“我晚上就回来。”李负代弯腰在床边,轻声说。
他的脸近在咫尺,温烈丘喉间一阵干涩,“晚上会降温,很冷,直接回家……”
没等他话说完,李负代便贴了上来,他轻轻吻在温烈丘嘴角,抬起又落在唇瓣,贴了一会儿才起身,勾着嘴角重复,“我晚上就回来。”
第171章 再次见习牧,他就知道,自己要食言了。
仔细算来,习牧回英国已经三个月。但一反往常的,除了上课吃饭他几乎都不怎么出门,总得来说就是没精神,把日子过得枯燥又无味。
因为回国躲了那么一次,总追着他的那个狂热变态终于有所觉悟,知道习牧已经回来也没再天天在他面前晃悠,而是改为手机轰炸,全天候关切询问,每天给习牧发他的三餐和小白狗,偶尔是风景,没有回复也乐在其中。
只要人不在他眼前晃习牧就谢天谢地,时间一长倒也能忍受,甚至把那人的消息当闹钟用。
这天下课的时候天色已经偏暗,学校小路的路灯依次亮起,学生三三两两的去往各自的方向。校门的方向,习牧单肩背着书包,下课前刚下过一阵小雨,脚下的路湿漉漉的让人心烦。
习牧手抄在兜儿里,手机连续震了几下,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没理会继续走了一会儿,身后却忽然有个声音大叫他的名字。
被叫第三声的时候习牧才分辨出那声音的主人,回头,人也跑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