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让温烈丘有了片刻的错愕,“……因为你会一直在。”
李负代还是那个笑,“不一定啊。”
“我知道,”温烈丘被他笑得发恼,紧紧咬牙后又强压了下去,“你不喜欢习牧……”
“是不喜欢。”李负代冷笑一声打断他。
其实,这样的李负代,温烈丘不是第一次见。
看着这样的李负代,温烈丘猛然反应过来,在小白楼时,为什么李负代会无缘无故地疏远他。他所解释的离别演习,根本就是胡扯,他情绪的突变,是因为来自习牧的一通视频。同时温烈丘也明白过来,那时他把李负代拦在楼梯上,李负代连着质问他三遍的‘你能不能有点儿自觉啊’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那时李负代就发现,自己对习牧的感情不同一般人。温烈丘猛地生出心疼,也有愧疚,这是种很强烈的共情情绪,为李负代所有过的所有委屈和隐忍。那份对习牧的不喜欢里,或许还有他的因素在,这个想法,让在迷雾中的温烈丘找寻到了方向。但他不确定,这一切是不是如他所想。
温烈丘一直以为自己对习牧的情绪就是喜欢,这次习牧回来,他依旧觉得和他在一起是被理解且轻松的。但同样是因为习牧回来,他心底深处有了一个概念,也让他真切地肯定,李负代和习牧,是不一样的。
他一直努力地想把李负代摆正在一个位置上,但李负代次次的逃避和搪塞,让他无所适从。
于是,他想再次确认李负代的内心,那份他从未得到的口头认定,那句可以让他们无所顾忌更靠近一些的话,哪怕一丝一毫、几个字。就可以。
“为什么,”温烈丘紧紧盯着李负代,想从他的神情中找出答案,“不喜欢他。”
李负代悄无声息地将某些情绪隐在眼底,“谁会喜欢情敌呢。”
一句话,让温烈丘所有血液都奔向了心尖儿。
“你应该知道吧。”李负代看了温烈丘一眼,轻轻地笑,“李鹤,喜欢习牧。”
弄懂这句话,温烈丘用了很久。热度骤停,却只用了一个呼吸。这句话好懂,他花费的时间里大部分都用于自我否定,否定自己所理解的是正确的。他否定自己接收的讯息,却不得不接受,一切都颠覆了。
“李鹤……?”温烈丘声音涩得发冷,也说不出更多话。他脑内持续空白了很久,连带着眼中的李负代都飘渺陌生了。
“是啊,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