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应允初已盈的表情立马生动起来,欢快地和温烈丘道别又冲他身后沉默了一路的李负代摆摆手,随后便转身往楼口走,走了两步,手机又响了,快走了几步,她接起电话上了楼。
隐约能听到,似乎是在和妈妈打电话。
温烈丘和李负代又一路无话地回了家,上了楼,阮令宣已经在李负代卧室里等他们,见他们一起还回来这么晚,又以为他们是去哪儿玩儿了没带自己,抓着温烈丘一个劲儿地唠叨。
温烈丘耐着性子听他嗦,目光若有似无地一直停在李负代身上,那人一本一本的从书包里掏书,看着和平常无异,但仔细看,他手上有多处擦伤似得红痕,都在关节附近。
目光在他手上停了一会儿,温烈丘抬眼盯住李负代,“你刚才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啊,就随便溜达溜达,透透气。”李负代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头侧在一边儿小声嘀咕,“就只许你在外面溜达呀……”
“那你手怎么弄得。”
李负代拉开椅子坐下,满不在意的,“放学的时候走太快没注意,蹭门上了。”
温烈丘不想让李负代觉得他唠叨,不过他手上的伤痕,说是蹭门上也太敷衍了。
转眼,球赛就剩两天,因为应曦的加入,阮令宣志在必得信心满满,时间越是逼近越是亢奋,他们去参赛和学校打过招呼,这么一群在学业上没什么造诣只这种时候能为校争光的孩子请假,学校方面准假准得也痛快。但江月李负代之类想去观赛,还得另请假。
这天课间,李负代问了温烈丘比赛时间,想看看他们是直接去体育馆还是先来学校,再决定自己请几节课的假。
温烈丘没说时间,却直接告诉李负代,让他别去。
李负代愣了半天,也没说什么。
到了放学,一向去球场找温烈丘的初已盈,跑来了他们的教学楼,没背书包,头发跑乱了些,脸颊粉粉的。她来到窗边儿的时候刚下课没两分钟,温烈丘和李负代在教室收拾书包,都没注意到她。悄悄看了温烈丘一会儿,她才出声叫他。
温烈丘从窗边儿翻了出去。
李负代坐在教室里,看着他们走到走廊斜前方的窗边,停下然后交谈。这个距离,他已经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看得倒是一清二楚。面对着他的,初已盈一直紧缩着肩膀,双手握着搭在胸前,看着很紧张。和她说话,温烈丘要垂头,李负代能看到他偶尔微动的下巴,一个侧后背影竟让他看出了温柔。
他们的谈话持续了不短的时间,看嘴巴的张合大部分是初已盈在说,渐渐的,她的情绪不再那么紧绷,嘴角的笑意慢慢扬起,清澈的眸子中只有温烈丘,像清风吹过的小梨花,可爱娇憨,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