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哦。”李负代嘴抿成直线,继续想话题,“……天黑得越来越早了。”
“嗯。”
李负代食指戳了戳额心,“明天好像有四节数学课?”
“没注意。”
温烈丘这种聊法儿,多少个话题都能聊枯竭,李负代想了想放弃了,打算给温烈丘一个安静的回家行程。两人隔着半米距离散步似得走了十几步,忽然吹起一阵冷瑟的风,带着凉意,吹过头发钻进鼻腔,昭示秋季的萧然。
不约而同的,两人都拉开了校服外套的拉链。听见来自身旁的拉链滑动的声音,他们又同时侧头看着对方,意识到对方的举动后,双双愣了一下。
然后又异口同声,“我不冷。”
各自拉回拉链,李负代觉得还是得说话,他憋着笑,“今天,我就拍了拍球,正想跳呢,被阮令宣拦下来了。”
他干了什么,温烈丘从头到尾都看了个清楚,也不打算拆穿他。
“我明天和阮令宣说,”李负代自己的腿,什么情况他最清楚,但他知道,一句‘我真的好了’,很苍白,并无作用,他区别于常规的恢复能力,不容易理解也不容易解释,所以他还是打算给温烈丘和自己都省个事儿,“我也撑不了整场比赛。”
他话说完,温烈丘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才说,“我没生气。”他不仅没在生气,而是整个把眉尾都蹭红的下午,都在反思,反思自己是不是干涉了李负代太多。有意无意的,李负代做什么他都要了解,这种行为,想想都很缠人,换种说法,也挺烦人的,反正要是有人这么对自己,他就会很烦。
“我只是在想,”温烈丘顿了一下,“是不是不应该以平常人的标准来对你。”
他的话,让李负代像被什么戳中了。他们已经走过了那家小商店,他在空无一人的小巷中去牵温烈丘的手,顺便靠过去了些。
温烈丘先看了握在一起的手,才看李负代。
“奇怪吗。”李负代勾着嘴角,“不奇怪就牵着走回家吧。”
将李负代冰凉的指尖攥进手心,温烈丘没什么表情,“可以走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