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反应,让温烈丘有了悸动。他顺势抓下李负代的手,人也进了房间,“让我早睡,是让我睡走廊吗。”
任温烈丘抓着自己的手不轻不重的揉着,李负代头侧在一边儿不说话。
他们之间的气氛不算好,温烈丘很讨厌这种情景,“……奶奶又让你做什么或说什么了?”
李负代看着别处摇头,看着并没有交谈的打算。
“……那哪儿不舒服?”
李负代还是摇头,吊儿郎当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做了什么,惹到你了?”温烈丘放开李负代的手,转而将手搭上他的后颈把人揽近自己,昏暗中他的眸中已有不耐的情绪在跳动,“……有什么就说,我不喜欢猜来猜去。”
“没人要你猜。”李负代笑了,“你也不需要猜呀。”
“……什么意思?”他油腔滑调的样子瞬时激怒了温烈丘,抚着后颈的动作不自觉的就变成了钳制,仿佛都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你躲着我干吗。”
李负代有太久没见过这样的温烈丘,面目冷漠满是戾气,盯着他,像看一件可以丢在脚下弃之不顾的东西。他还是笑着,缓慢的眨着眼看温烈丘,不说话。
温烈丘在努力,他试图将烦躁收回去,可看着面前人的样子,就怎么都办不到。他不想在这人面前流露这种伤人的模样,他不想在他们中间创造任何疤痕。可他发觉李负代却不这么想,嫌隙存在与否,他好像不仅不在意,他甚至还在不动声色地激怒他。
“……你又犯什么病?”温烈丘迫近他,脸崩得紧紧的。
“我有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李负代耸耸肩,“你应该知道啊。”
温烈丘实在厌烦此时他脸上的笑,手掐上李负代的两颊,怒意传达到手指,就是过分的力度。如他所愿的,笑没了,却看见李负代轻轻皱了眉。
两腮的内壁磕上了牙齿,李负代尝到了血的味道。他还察觉出,温烈丘的气息也变了。
知道自己弄疼了他,温烈丘猛地冒出内疚,可此时没有间隙让他道歉,“……你到底想干吗。”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慢慢压着头靠近着李负代。在鼻尖触到他的鼻尖后他抱住了他的腰,“……不一直都好好的吗。”
温烈丘的唇还在靠近,李负代侧头躲开,带着安抚的吻落在他的嘴角后,他挣开了温烈丘。满不在意地退了几步,他嘲弄地笑着,“好好的,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