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却开了金口,“就这儿吧,没位置了。”
阮令宣看完江月看桌子,看完桌子看江月,在确定她不是开玩笑后终于欢天喜地地坐了下来。坐下后轮流看着温烈丘和李负代,笑得好似一个看着家里地皮傻乐的地主。
李负代最配合,吃两口就陪阮令宣笑一笑。
“也不知道你这腿什么时候才能打球。”阮令宣依旧傻乐呵的,吃着饭也不安静。
“快了。”
温烈丘一直没什么反应,只在这时微微侧头撇了李负代一眼。
因为一些生活习惯,一天拖一天,温烈丘始终没找到合适的家政阿姨。所以这段儿时间他们吃得可谓艰苦,早餐是超市的面包牛奶,李负代还省了牛奶,中午是食堂,晚上就是外卖,偶尔会去阮令宣家蹭一顿。
不用掏钱,李负代对吃什么从无意见,却看出温烈丘每天吃到想骂人。
六月中后旬的雨,下得没完没了,成天的看不着太阳,空气又潮又闷。
因为之前迟到又逃课的斑斑劣迹,李负代被挪到了讲台边儿上的黄金单身座儿。虽然这样上课睡觉太招摇,倒是方便了温烈丘找他,往门口一站,在干什么一目了然。
又是一天午饭时间,雨依旧噼里啪啦地下着。
温烈丘站到十七班门口的时候发现,今天李负代没在睡觉,也没在看雨。他在看书,咬着手指拧着眉头,挺认真。再一打量,看得却不是什么正经书,是他俩在超市买的菜谱。
这菜谱就在温烈丘做鱼那次被翻了一次,之后扔哪儿了他都不记得,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找出来的。
“你都喜欢吃什么啊?毛病那么多肯定好多忌口的吧?”出了教室,李负代和温烈丘并排走在阮令宣和江月后边儿几步,打着一把伞,温烈丘撑着。他走路不老实,肩膀落上的雨点很快晕成了一片,“我今儿没白来上学,真学着东西了。”说着他摸摸肚子,啧啧出声,“都是学问。”
温烈丘没理他。
“书上说了。”李负代比划着手指头,“基础菜色就那几个,西红柿炒鸡蛋、紫菜蛋花汤、鸡蛋葱花饼,一菜一汤一主食,特别好。”
“你做?”温烈丘终于瞥了身边儿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