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令宣不服气,“嘿你这人,过河拆桥啊!我妈做的!”
随后,温烈丘听着两人用了几分钟抢光那条鱼,听着虽然热闹,但李负代真正吃下肚子的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收了厨房的狼藉后他在餐桌前坐下,把从医院带回来的药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温烈丘的每个动作李负代都留意着,盘子空了嘴上还不忘装模作样的挤兑阮令宣,“温烈丘还没吃饭呢!”
望着只剩鱼刺的盘子阮令宣心里当真有点儿内疚,“那什么……我回家洗盘子啦,你俩早点儿睡吧啊!”说完便端起盘子溜了。
温烈丘把每个药盒都拆开,抽出说明书看着,头都不抬冲窗台上的李负代,“你会疼吗。”
“嗯?什么?”李负代没听懂。
温烈丘放下翻看着的说明书,“我说,你身上会疼吗。”
“不会啊。”李负代眨眨眼。
温烈丘一噎,“……过来吃药。”
李负代抱着猫在温烈丘对面坐下,拿过他挑出的两个瓶子看了看,咧开嘴笑了,“你这爸当得也太称职了。”他垂下头摸着猫,额前的发微微挡了眼中的神采,“谢谢你的鱼。”
“又不是我做的。”灯光下,温烈丘只能注意到那人因笑意加深的酒窝和苍白的脖颈。
“可我当是你做的啊。”
温烈丘起了身,似乎带着些局促,“疼的话,就说。”
李负代随着他起身而抬头,目光也随着他,“你可真好啊。”
讲真的,长这么大,温烈丘从来没从谁那听过他好,就连父母也是。所以他觉得,李负代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他在叶贺那里受到的虐待太多。他就没想过,李负代就只是长了张蜜嘴。
第16章 “你在和谁说话。”
不知是因为红烧鱼还是别的什么,温烈丘本以为要头疼的事情在第二天早上便自行瓦解。李负代不再厌食,还记得自己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