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弟子见状立刻拦住,安抚住这群躁动的村民。
而玉琅长老从出现,便连只言片语都不曾讲过。
眼见旭日东升,时辰到了。
玉琅一拂衣袖,便飞至柳彻寒身前,垂眸看向这个被他废断手脚,吊在半空的徒弟,眼中连一丝不舍都不曾有。
“时辰到了,寒儿,你可曾后悔?”玉琅长老声音不大,轻飘如浮萍,却回荡在整个昆仑山顶,凄冷阴森如同秃鹫低鸣盘旋。
垂下的头颅这才吃力抬起,微风吹起他遮面的乱发,露出那张沾满血污的脸,模糊的已经看不出容貌,可那双微挑凤眼却漆黑倔强,颤抖着唇咬牙切齿自嘲道:“后悔啊......当然后悔......后悔没能杀了你!给我师兄报仇!”
他的话不像玉琅那样,传不到千里外,只能他们两人听得见。
玉琅听到这里不动声色的挑起眉,嘴角抽搐几许,抬手召出一把弯刀。
阳光照射于银刀之上,泛出刺眼的光。
这种刀是琉山雪潭仅有的,专门用来惩戒罪无可恕的门下弟子,如同镰刀割麦一般,只不过要比镰刀锋利太多,不管是多厚的皮肉只要一刀下去,便能轻易化作肉沫,继而勾住一根肋骨狠狠拔出,眨眼工夫便能将一根肋骨取出。
不再给柳彻寒一丝喘息的时间,他手握尖刀便无情的刺入柳彻寒的左腹,速度之快,就连下面观看的人这口冷气还没吸进,便见他将弯刀拔出,伴随一声剧烈的碎骨之声,一根细长的肋骨被尖刀带出,喷出一地鲜血,满是模糊血肉的肋骨被玉琅扔在大殿前的冰玉地上,未等柳彻寒回神,众目睽睽之下便又是一刀刺入。
“啊——!”
再也憋不住,下唇被他自己咬的稀烂,一声难忍的尖叫响彻昆仑山颠。
只不过这次不如上次利索,玉琅拔刀的手要慢上许多,在腹中来回搅浑翻滚,冷眼瞧着柳彻寒惨白流汗的一张脸,眼底闪过一丝血腥杀欲。
紧接着刀被拔出,又是一根肋骨落在地上。
他身上的青衣已无一处能看出原来的颜色,除去猩红,便只有污黑,鲜血顺着左腹大敞的洞不止的往下流,一滴一滴连城一块水柱从半空流下,滴在大殿之前,汇成一滩血水,在洁白无瑕的冰玉地上尤为刺目。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冰冷寒流顺着空荡荡的伤口往里钻,激得柳彻寒浑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