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绕了一圈,本来想去酒店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转了方向,最终停在了曾经和言喻住过的公寓那。
三年前,他买下这个公寓后,就雇了人,每周定期打扫,更换床单等,所以打开了门,除了显得有些冰凉外,倒也没什么多余的问题。
陆疏木四处看了圈,打开了卧室的门看了看,又看了看隔壁的婴儿房,什么也没说。
陆衍问:“今晚你想吃什么?”
陆疏木没有意见,陆衍叫了外卖送粥过来,两人吃完,陆衍让陆疏木去洗澡,洗完后裹着毛巾躺进被窝里,陆衍在旁边陪了一会,等他睡着后,才回到了客厅。
他打开了一瓶酒,倒是有些毫不在意地牛饮,灌了下去。
灼烧,才能让他清醒。
他这三年,在程管家的叮嘱下,程家医生的调理下,生活方式倒是很健康,现在猛地这样灌酒,身体突然有些不太适应。
他摁了摁胃,靠在了沙发上,在黑暗里,闭目养神。
陆氏集团不肯让步,言喻和ike也不可能一直在中国待着,所以决定明天回英国。
言喻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就漫无目的地开车乱转,最终来的地方,是被她卖掉的那个公寓。
她和陆衍婚后居住的公寓外。
现在已经很晚了,寒风凛冽,寒意渗人,言喻下了车,锁上了车门,冷风一阵阵地钻入了她的衣襟里,她情不自禁地收了收衣领,瑟缩了下。
她身上穿着一件羊毛大衣,黑色的长靴修饰出修长又纤细的双腿。
似乎下了点小雨,温度变得更低了,一点点的湿意飘落在了她的头发和脸颊上,冰冷的温度刺激着皮肤。
言喻走到了公寓楼门前,站定住。
这个地方太过熟悉了,熟悉到她只要站在了这里,就能感觉到心脏的阵痛,像是被人狠狠地攥住,毫不留情地想要搅碎一般的疼痛。
她睫毛垂下,唇畔的笑意浅浅,眉目间浮起了看不明白的情绪。
像是怀念,又像是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