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苍华皱眉,一下下抚他脊背,见白雪鹤迟迟不语,又带着些怒气道:“你说不叫我管你,我什么都不做,可如今你生病难受,难道也不要我管么?”
“我没有生病。”白雪鹤运了口气,笑着缓缓解释,“我觉得应当是息痛膏的后劲,毕竟这不是那么好戒的……”
“可之前怎么没事?”苍华急着问:“我怎么记得,你很久就不用那烟了,虽然我看不出来,味道还是能分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他这样子问,白雪鹤也无法回答,片刻后努力回忆一下,“我这几日都和别人在一起,没吃喝过什么别的东西,更别说烟膏了。”
“是不是因为,那天在燕王府的事?”苍华心疼,急切着猜测:“那天你去燕王府赶那些人走,也吸到了烟气。”
“不会的。”白雪鹤依旧眉眼带笑,还是那副“车到山前必有路”的神情,没有半分难过的回答,“息痛膏哪有那么容易上瘾。”
“那是怎么回事?”苍华抱着他,见他又冒汗又在发抖,不知道是该除去衣服还是还裹紧,倒是白雪鹤自己除下厚重外衣,只穿中衣躺下。
他喘着粗气除去外衣时,才发现衣襟里装着东西,那是一封简单的信笺,上面有傅季瑛苍劲跋扈的小楷,书写着一副药方。
白雪鹤没想过他会亲笔写,莫名哂笑一声,将药方随手掷在枕旁,太医?他当息痛膏是什么东西,想要戒掉就只有忍,什么药材名医,都是无用。
“那是什么?”苍华欺身上前,伸手去探,索性趴在白雪鹤身旁。
“皇上给我的药方,说是戒烟用。”白雪鹤回答,“没什么用,不必看了。”
“也许有用呢。”苍华不服,手拿着药方哗啦啦抖着,“不然,人家大夫怎么能写的出来。”
“也许他查了息痛膏的制法。”白雪鹤笑着回答,忽然起身,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伸出脚尖踢踢苍华,“那天小维拿来的糕饼,还在不在?”
“想吃我去给你做,她能拿来的都放多久了。”苍华鼓鼓脸,却还是乖巧的跑到柜子前,“我记得没有扔掉……”
果然,他还是找出了那筐点心,本来那东西放了许久,是该扔掉的,可白雪鹤屋里零食点心很多,一时混杂一起,也就忘了收拾。
虽是冬天,可屋子里总是烧着炭盆,说来也怪,那筐饼在柜里放了许久,倒没什么腐败的样子。
“这饼里有东西。”白雪鹤闻闻气味,真相大白后反倒突然发笑,叹了口气,“我吃了不少,就等于吃下烟膏,自然会发作。”